荆寒章装模作样地谢恩,眉眼带着笑,扬长而去。
荆寒章自觉解决通房侍婢事,心情大好,连封尘舟事都忘得差不多,回府路上还特意去买炸酥鱼和蜜饯。
等到他优哉游哉地回府,晏行昱已经醒,正在垂着眸无比乖巧地喝药。
鱼息不知怎脸色难看得要命,正说到:“……京都城没有佛生根,要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不过是放血……”
晏行昱耳尖地听到荆寒章那极有辨识度脚步声,立刻将手中药碗塞到鱼息手里,道:
荆寒章归京,皇帝十分高兴,这两日赏他不少东西,那个绝美女人也是赏赐之。
只是没想到,荆寒章什都收,唯没收美人。
因为两年前那场惊吓,皇帝身子骨弱不少,他被荆寒章气得心口闷,蹙眉道:“只是个通房侍婢,教你知知事有什不好?”
他说着,又开始数落:“你也老大不小,今年就要及冠,那封家姑娘确是个……”
皇帝还没夸完封青龄,荆寒章就哼笑声,懒洋洋道:“父皇有所不知,封尘舟昨日因私挖大理寺监牢密道,且还疑似逃狱去偷盗摄政王府玄玉令,已经畏罪潜逃。封家早就烂,您还想着将封青龄指给,好啊,您让惊蛰卫去找封青龄,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复命,还是今晚直接死在这里?在西北两年,并不是整日吃沙子玩。”
侍从悚然惊,立刻伏地:“属下……属下知罪。”
“把她带走。”
荆寒章闭闭眼,他大概知道身上燥热并非是正常欲望,时半会消不下去,抬手揉揉眉心,低声吩咐道:“备些冷水来。”
“是。”
荆寒章来得太早,皇帝才刚起并未上朝,并不知道昨晚瑞王和荆寒章在大理寺查到半夜事,他愣愣,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当年偷盗玄玉令之事……是封尘舟?”
“是啊。”荆寒章双手环臂,晃荡着腿,“封尘舟昨晚已经假死逃,父皇最好让惊蛰卫快点去捉人,抓到他也许能顺蔓摸瓜,知晓蛰伏在京都城蛰卫主人到底是谁。”
皇帝脸色沉下来。
相比较摄政王留下蛰卫,荆寒章那点通房侍婢事根本就是芝麻大。
皇帝随手挥挥:“走走走,你爱怎就怎吧,朕不管。”
荆寒章又道:“今晚之事,不要告知任何人。”
侍卫犹豫瞬,对上荆寒章全是杀意冰冷眼眸,忙低头:“遵命。”
很快,冷水备好,荆寒章面无表情,心里骂骂咧咧地脱衣沐浴。
那香也不知加什催情药,荆寒章在冷水里泡到半夜,才堪堪将身上燥热压下去。
翌日早,荆寒章沉着脸进宫,将那哭哭啼啼女人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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