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朱尘这些年收敛许多,薄采在岁寒城时候他都不怎敢胡闹,只有他在离开时候,会寻人厮混。
镜朱尘花样很多,但招招都是用在自己身上。
这日他被红绸绑在床头,被逼得满脸热泪时,突然被护卫禀报,薄采回来。
镜朱尘陡然清醒,连忙踹开身上人让他离开,自己则将手腕上红绸解下。
等到薄采面无表情推门进来时候,镜朱尘已经将红绸毁尸灭迹,正慢条斯理坐在床榻上饮茶,副风雅至极模样。
怪不得他看起来这不爽,敢情是妖修灵力还未完全消散,就被镜朱尘叫过来。
镜朱尘头回起对沈顾容同情,“啧”声,道:“你饶你师尊吧。”
牧谪满脸阴郁,直接开门见山道:“师伯是想教他入道?”
镜朱尘也没多说,握着薄采手腕,让牧谪看:“嗯,他天生剑骨,是个不可多得好苗子。”
牧谪蹙眉。
尘去隔壁沐浴番,把身上东西洗干净,穿身长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回去时候,床褥已经被换好,薄采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他。
镜朱尘上前拍下他脑袋,随口吩咐道:“来。”
薄采跟着他爬上床。
镜朱尘躺在床沿边,离薄采远远,道:“睡吧,别太靠近。”
他微微挑眉,眼眶还有些发红,声音沙哑道:“你回来。”
薄采冷淡地应下,脸上没有丝毫神情。
镜朱尘早就习惯,这些年他总是想法设法地逗薄采,但总是没办法让他露出任何神情来,好像幼时事给他留下深深心里阴影。
薄采走上前,姿态熟练地将窗棂打开,又从袖子里拿出来新得沉香放在香炉
“当然。”镜朱尘说,“会给你相应报酬。”
牧谪这才点头:“好。”
自那之后,牧谪每个月都会有几日来岁寒城教薄采剑招,相对于是陶州大泽上两人花样越来越多,导致沈顾容每每提起镜朱尘,都恨不得把他活生生掐死。
日复日,年复年,薄采在及冠那年,已经步入元婴期。
原本身形瘦弱,自闭怯懦孩子变成高大俊美少年,剑带起寒霜戾气,诛杀无数魔修,很快就名扬三界。
薄采点头:“是。”
镜朱尘看着孩子稚嫩脸想整晚,第二日时候终于传信让牧谪过来。
牧谪过来时候,带着宽大幂篱,看起来似乎在遮掩什,整个人身上散发出股极其不虞气势,将薄采吓得微微发抖。
镜朱尘将薄采护在身后,随意在牧谪身上扫圈,勾唇笑笑,道:“挡什,你挡得再严实也能瞧出来。”
牧谪冷着脸将幂篱扯下来扔到旁,露出双金黄色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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