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儿想到他这样个人,险些被囚禁在后院,折磨至死,心中免不戚戚。
“您不必多虑,只需专心静养即可,”此处人多,袁香儿紧守承诺,绝口不提他姓氏名讳,“等过完年,咱们再道北上,必为您事尽力。”
仇岳明低首垂目,行个军人间常用抱拳礼。
告别鼎州,扬帆起航,顺着沅水逆流而上。
两岸青山,江影空阔,碧波云淡,不由令人心情舒畅。
袁香儿心中迟疑,
“不不不,们不去。”乌圆趴在袁香儿肩头,“厌女太恐怖,可不想去见她。要是她还在生气,变出堆蛾子把们埋可怎办?”
这位老太太信守承诺,将童年时约定牢记在心中五十余年,令人敬佩,但袁香儿不知道是否应该带她前去见那只喜怒不定,实力恐怖大蛾子。
“带她去吧。”南河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他正巧在福翠轩伙计带领下进入屋中。
他迈步进屋,来到袁香儿身侧,说得话很简洁,但立刻就平息袁香儿疑虑,“不用担心厌女,还有在。”
袁香儿坐在楼船二楼厢房,陪着娄太夫人饮茶。
她轻轻转着手中青玉茶盏,凭窗远眺,有些心不在焉。娄太夫人顺着她视线望去,只见船头甲板尖上,人迎风而立,衣襟飘飘,若流风之回雪,容颜皎皎,似朗月之凌空,只疑鬼神下红尘,不拟人间俗物。
“那位是和阿厌般人物吧?”娄太夫人开口问道。
“您是怎看出来?”袁香儿感到有些吃惊,她天生阴阳眼,都未必能凭借肉眼看破南河妖身。
“也不知道怎说,他身上有那种气质,看上去高傲冷漠,实际上单纯又柔软。过于寂寞,又什都不愿说出口。”娄太夫人依稀回忆起往事,露出点笑容,“总是害
从阙丘到这里时候,是周德运陪同前来。想不到回去时候,同行浩浩荡荡多娄家应人等。
仇岳明特意从床榻上起身,将她们路送到周宅大门之外。
周家娘子本是位弱质芊芊,风流婉转女子。只因内里换个魂魄,明明般身躯单薄,纤腰楚楚,但就那样站在门栏处,挺直着瘦弱脊背,紧拧着双眉,就无端给人种杀伐决断,气势不凡之感。
他凝着眉目看着袁香儿,欲言又止。
袁香儿在这个世界生活十余年,作为位安居在国家腹地普通百姓,对那些驻守边陲,征战沙场,为她们提供份安逸生活军人是敬佩而尊敬。这位年少成名仇将军之赫赫威名,即便在阙丘这样小镇上也都时常能够听闻。《仇将军大破天王阵》,《白袍小将辕门射戟》等等桥段甚至被编写成戏文,梨园传唱,妇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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