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个明月临空夜晚,垂钓者月色下行舟,哗啦水声响起,位眉心染抹鲜红,身着黑衣男子从水中攀上小舟,坐在他对面,
“在下丹逻,多日逢兄赐酒,心中感激,今日特来相谢。”
垂钓男子知道他并非人类,多半为那只大鱼所化,心中有些畏惧。但想到这些日子相交之情,虽彼此不能说话,但已然有如知己般,于是努力镇定回礼道:“在下素白,见过丹兄。”
月下扁舟,把酒言欢,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美好时光总显得迅速,悲伤却在记忆中浓烈而刻骨。
,他自然也就再无拘束。开始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是以才请您特意来这趟。”
“您是希望出手铲除这只妖魔吗?可是看见镇上早已有不少清教高功法师,您为什不托付他们,反而找到这个名不见经传之人呢?”
河伯背着双转过身,“想请您看些东西,至于将来你想怎做,可以自己决定。”
行进小舟上出现个年轻男子影像。那是属于河伯记忆。
年轻垂钓者不顾船边钓竿,也不划桨,任凭小舟在江心游荡。他膝前摆着壶小酒,几碟子小菜,自饮自斟,当真逍遥自在神仙不换。
那是个混乱时代,妖魔和人类混居在起,强大妖魔时常肆虐人间,人类没有形成强大而统政权,大大小小军事力量各自为政,时时彼此互相残杀劫掠,战事不断,生悠然自得者,能有几何?
素白安居小镇遭遇战火洗劫,那些冲入城郭士兵似乎已经忘记自己人类身份,变成比妖魔还要凶残生物。
他们将女人和孩子从藏身之所拖出来,毫不犹豫地杀死在大街上。他们折磨所有反抗男人,将那些尸体吊在城门前。鲜红血水把曾经安静小镇生生浸泡成人间地狱。
从未杀过人素白,在那刻,持着血染长刀,面对着铺天盖地敌人化身修罗。
他刀口卷,刀柄被血液打滑到难以把握,但他不在乎,他家被毁,亲人朋友被歹徒所杀,妻子孩子全都死,就死
小船附近水面上,只黑色大鱼悄悄浮出水面,它额头带着抹鲜红,黑色脊背在碧波中时时起伏,间或在水面露出闪而过鳞片。
“又是你,喝酒你就出现,你也喜欢喝酒吗?”年轻垂钓者放下竹笛,倒杯酒,“鱼兄,鱼兄,你可好酒?来,在下敬你杯。”
他将杯清酒洒入江中,江水中大鱼摇头摆尾,鱼鳍溅起浪花,好像真喝到酒般。
此后这位垂钓者每次出来钓鱼,船边总是追逐着只青黑色大鱼。
垂钓者敬酒投食,彼此互饮,宛如知交好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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