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兰“嗤”
笑，表示妹妹这个问题太幼稚，她不屑回答。
婢女芳华赶紧道：“怎
会没有姑姑
呢，澹然大小姐总还是景徽小姐姑姑，小徽随时可以去找你小姑姑，嗯，还有张公子。”
商景徽顿时快活起来，问商景兰道：“姐姐怎就先知道这事，
都不知道？”
商景兰道：“谁让你脑袋沾枕头就睡着呢，是听娘亲和梁妈说话时知道，嘻嘻。”
绍兴人把善于偷听大人说话小孩子叫腋下鬼，就是说人小精明，看似没注意听，其实把大人说秘密听肚子——
“所以晚辈现在以听书为主、看书为辅。”
商周德笑将起来：“是，张公子是过耳成诵，甚好，甚好。”
商周德原有些顾虑打消，又问些张原家里事，关于张原之父张瑞阳事、关于张原姐夫陆韬事，同时细察张原神态，张原不骄不躁，没有丝不耐烦神色，总是清晰明地答话。
商周德甚喜，心道：“小妹澹然去觞涛园相亲，没看中西张张萼，却看中东张这个张原，果然是独具慧眼，这是段好姻缘，而且张原家世也不差，论起来都是山阴张氏，目下虽然清寒些，但只要有功名，田产奴仆自动来附——张原显然也清楚今日请他来为是什，问他这些琐事他都耐心作答，极有诚意，好极，好极，只是张原口称晚辈有点不妥，若澹然小妹嫁他，他就是妹婿，如何好称晚辈，小徽又叫他张公子哥哥，真是够乱，嗯，现在也不忙纠正，待定亲后再说。”
……
商景徽扭着身子不依道：“那姐姐怎不叫醒，姐姐不乖。”
商景兰撇嘴道：“这怎是不乖，是你自己贪睡，听不到有趣事怪得谁来。”
商景徽从婢女芳华怀里挣下来，说道：“那问小姑姑去——”
婢女芳华赶紧拉住她，说道：“不能去问澹
婢女芳华牵着商景徽手，商景兰也在，三个人站在侧厅与正厅小门边上，看张原与商氏长辈说话，小景徽轻声问商景兰：“姐姐，叔父是在考张公子哥哥吗？张公子哥哥回答好多问题，全部答对吧，看叔父，笑得那好。”
商景兰声音更轻，又有些得意：“这你就不明白吧，叔父是要让澹然姑姑嫁给这个张公子为妻呢——”
“啊。”商景徽吃惊地睁大那双亮晶晶黑眸，小嘴也张大。
婢女芳华生怕小景徽大声说出来，那就尴尬，赶忙俯身将她抱起，退到侧厅，商景兰也跟过来，责备道：“你叫什呢，有客人在，很失礼知不知道！”
商景徽蹙着两条柔美小眉毛道：“小姑姑嫁给张公子哥哥为妻，那咱们岂不是就没有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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