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纯、履洁爬起身来，
左右牵着母亲若曦
手，履纯道：“不是，孙儿最想大母
，大母最疼孙儿。”
四岁履洁道：“大母更疼
。”
两个孩子又争执起来。
柳氏忙道：“过来，过来。”把两个孙儿揽在怀里，哄道：“你们两个，大母都喜欢，样疼爱。”抬头看着怯怯立在边张若曦，冷哼声道：“你，还不如两个小儿啊。”
若曦赶紧跪下，履纯、履洁见母亲跪着，他二人也从祖母怀里挣开，跪在母亲身边，仰着小脸，瞪大乌溜溜眼睛无辜地望着祖母。
柳氏道：“韬儿啊，就不能让你那内弟去见县官撤诉吗，那张原也太狠，竟开门让差人把芳儿抓去，着实可恨！”
这时若有陆养芳在边稍加挑拨，柳氏怒火就会蓬勃而起，幸好陆养芳还在牢里，柳氏又只牵挂陆养芳安危，还顾不上恨张原——
陆韬道：“张原今日就要回山阴，他也是少年人，咽不下这口气，他走，二弟案子就没人追究，二弟很快就会放出来。”
柳氏道：“那让他赶紧走，赶紧走。”
陆韬道：“若曦要带着履纯、履洁回山阴看望其母，前日爹爹去华亭前已经答应，儿子等下让她来向母亲拜别辞行。”
柳氏叹口气道：“起来吧，都起来——若曦，当着两个孩儿面也不多说你，你若还有良心就自己多反省，这次你去山阴只把这两个孙儿照顾好，不然——”不吉话不说，改口问：“那你们几时回来？”
张若曦不敢说要在山阴待到年底，只是道：“过几个月等陆郎有空来接就回来。”
柳氏懒得和张若曦多说话，要不是看在两个孙儿面子上今日她就要痛责若曦场，想想还是算，多事不如少事，目下要紧是把陆养芳救出来，若曦回娘家段时间也好，省得看着心烦——
柳氏让婢女取出糕饼来给两个孙儿吃，又叮嘱些话，
柳氏板着脸道：“不用辞行，让她去。”
陆韬回到小院向若曦这
说，若曦道：“不拜别媪姑怎好擅自归宁。”当即带着履纯、履洁去大院那边，路上悄悄叮嘱两个孩子些话，履纯、履洁点头道：“记住，娘亲。”
见到祖母柳氏，履纯、履洁二人立即上前磕头，然后仰着两张小脸，六岁履纯道：“大母，孙儿要去山阴看望外祖母，特来向大母说声，孙儿会想大母，大母有栗子糕要给孙儿留着哦。”
履洁道：“大母，也要吃栗子糕，大母不要全给阿兄吃。”
柳氏年近六十，就这两个孙儿，柳氏不喜长子陆韬，但对这两个孙儿还是很喜欢，见二人来，愁眉稍展，笑道：“你们两个想大母就想着大母糕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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