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说:“岳父大人,如果选秀使李大人再问你话,你就咬定是真婚,是姓蒋诬告你——”
“可是,贤婿啊,老朽先前在堂上已经招认是假婚呀,宪司文书还记录在案!”
“画押没有?”
“这倒没有,当时吴功曹要把你也牵连进来,认为老朽招认不尽不实,所以没画押。”
“很好,没画押就好办多,如李大人提审你,你就装糊涂,只说是真婚,尽量把事推给小婿,让李大人找来问就是,有办法应答,岳父大人在这里委屈夜,明日小婿定接你出去。”
去见爹爹。”
薛霸知道好处来,皱眉说:“徐大人只允许周公子个人探监,其他人嘛,这其他人嘛——当然,姑娘是秦雄至亲,也可以去。”
薛霸后半段话语气突然降低、语意突然转折,那是因为周宣握住他手,把个五两小银锭塞在他掌心。
待罪监牢是关押尚未结案定罪者临时牢房,此时牢房里只有秦雄秦博士个人,纱帽已被摘去,手足被铁链铐住,坐在不见阳光牢房角,惨状可悯。
听到牢门响,秦博士抬头看,见周宣、秦雀联袂而来,秦博士先是喜,叫声:“贤婿、雀儿——”继而就是大惊,“啊,你们两个也被抓进来!”
秦博士老泪纵横:“贤婿呀,老朽得知吴功曹要把你牵连进来,心里非常内疚,都怪老朽当初在甘棠湖茶摊边骗你上车——”
周宣赶紧打断秦博士话:“快别说那些,岳父大人对小婿有恩哪,小婿孤苦伶仃个人到江州,举目无亲,若不是岳父大人收留,现在还不知流落在哪里。”
秦博士说:“贤婿大才,在哪里不能出人头地?却在秦府受委屈,老朽真是愧对贤婿。”
秦博士说这些话时,秦雀脑
周宣抢步过去半跪着握住秦博士手,轻轻摇摇:“小婿是来看望岳父大人,请岳父大人不要惊惧,小婿定想办法把您老救出去。”
秦雀则是双膝跪倒,哭道:“爹爹,是女儿不孝,连累爹爹——”
周宣与看守牢房狱卒商量给老丈人开镣铐,三个狱卒起先都是这国法、那刑律,每人收五两银子还不肯答应开镣铐,说如果不戴镣铐跑待罪犯人那他们罪责难逃,只答应会关照,不让秦博士吃苦。
周宣说:“好,在下是明白人,这些冠冕堂皇话不用多说,你们看,岳父须发斑白,年过半百,不戴镣铐又能跑到哪去?各位都是江州长大吧,家里老小免不头痛脑热到医署诊治,岳父医德你们也都清楚,这次是被小人诬告,明日就会真相大白,释放出狱,你们看是不是给个方便啊?”
秦博士被开镣铐,秦雀帮爹爹搓揉麻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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