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笑:“事说来话长,等下说,贤伉俪怎从信州跑到这里来?”
徐篾匠看梅枝眼,低着头说:“蒙侯爷恩典,让梅枝与小人团聚,还赠送小人银两,深恩难报,只是——只是邻里乡亲对梅枝不甚和气,梅枝觉得在杉溪过得不痛快,就跟着小人来闽地谋生。”
周宣“嗯”声,心道:“梅枝以前仗着红糖势头得罪不少乡亲,红糖死,那些乡亲自然对她不再客气,冷言冷语少不。”说道:“论起来这还得怪考虑不周,当时应该嘱咐县令李焘,让他关照下你们夫妇,这样背井离乡太辛苦。”
徐篾匠听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跪下道:“侯爷大恩,小人受惠实多,岂敢再有他求。”
周宣扶徐篾匠起来,说道:“与贤伉俪是乡亲,这异地他乡能相逢,实在是有缘,只是现在有要事在身,不然就让贤伉俪随起走,会给你们安排个安稳去处。”
?”
周宣道:“别说话,好好休息养神,有呢。”
四痴象被催眠般,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四个人来到小庙里,徐篾匠取出块油毡铺在神像下、香案前,梅枝帮忙,让四痴从周宣背上卸下,躺在油毡上。
徐篾匠道:“侯爷身上湿透,小人想办法燃堆火吧。”
梅枝为四痴换好衣裙,过来叩谢周宣,这女子比较胆大,问:“侯爷是不是遇到什难处?”
徐篾匠赶紧道:“侯爷有用得上夫妻二人事尽管吩咐。”
周宣微笑道:“是有难处,作为送婚使送清乐公主赴南汉,乘船走海路,不想遇到风,bao,好不容易挣扎上岸,公主又被中天八国人掳走,率人来追,不慎被吴越士兵发觉,行人都冲散,这边只有和老四先生。”说到这里,转头朝油毡上四痴看去,却见四痴醒过来,双手支撑,慢慢坐起身来。
徐篾匠是长年离家在外谋生人,做这些事很熟络,不会找来扇破门,用篾刀劈成柴条,很快燃起堆火。
周宣见四痴蜷缩着湿漉漉身子,脸色依旧青白,便对梅枝道:“梅枝姑娘可有换洗衣物,借套让这位老四先生换上,她受伤,这湿衣服捂着要雪上加霜。”
梅枝赶紧道:“有。”去包裹里取出套湖绿色布裙,双手呈递给周宣。
周宣道:“麻烦梅枝姑娘替她换上吧,轻点,莫动到她伤口——失礼。”说罢,自顾解开长袍,光着上身在火堆边烤火烘干衣服。
徐篾匠看着周宣背上伤,想问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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