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明月高悬中天,河面细波潾潾,银蛇万道,“吱吜吱吜”水碓声忽轻忽重,水流不息,它也不停。
周宣把夏侯流苏只脚搁在自己腿上,抚摸她裸露小腿肚,雪白、结实、修长,肌肤细嫩得如凝脂寒玉,说:“这就是冰肌玉骨啊——流苏,那阙残词直无心续填,但是今夜有诗兴,这词是为流苏填写,流苏在身边,就能续好——”
夏侯流苏身子紧紧偎靠着周宣,羞喜不胜,只听周宣吟道: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面风来暗香满。绣帘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夏侯流苏感着词境,时痴痴如醉,头靠在周宣肩上,听着水碓“吱呀”声,竟是特别安心,仿佛有周宣在,她什都可以放下、什都可以打开,放松、放松,她睡着。
这事,却问:“公子,那天夜里你填半阙词后来可补全没有?”说着,轻声唱起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周宣笑道:“流苏,你是不是常常吟唱诗词?你爹爹说那阙‘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是*词艳曲,幸好解释说罗裳里面还有好几层衣裳,不是光光,不然你爹爹就要矛捅死!”
夏侯流苏“扑哧”笑,削好梨,小口小口吃着,说:“公子,们到外面走走吧?”
周宣问:“你不累吗?不想早点歇息?”
夏侯流苏脸红:“有点累,可是,可是不想睡,颗心浮跃跃。”
周宣侧着头,看着夏侯流苏甜美睡相,长长睫毛覆盖下来,象飞倦蝴蝶动不动,只偶尔受惊似颤,真是惹人怜爱啊!
周宣道:“嗯,那是春心动。”
夏侯流苏大羞,快步出门,听到周宣跟出来,心如鹿跳,慌慌张张道:“要洗洗手。”前后看,磨坊边有几级石阶通向水边,便走下去,来到最下级,河水已经齐着石阶。
周宣也走下来,起洗手,又洗把脸,说道:“这水有点冷,不然真想下水游泳,去年中秋前在庐山个小潭里游水,水太冷,后来大病场。”
两个人并肩坐在石阶上,脱靴子和布袜,把脚浸在水里,凉凉,真舒服。
不远处岸边应该有不少桂花树,香气阵阵传来,两个人闻着这香味,偎依在起,象是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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