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问起陈流下落,冯梦熊道:“此事不甚知晓,陈流应该不敢回钱唐吧,你四伯父已把他告上县衙。”
陈操之又去拜见冯妻孙氏,孙氏以礼相待,但明显没有以前那亲热,毕竟故人之子与东床快婿是有很大区别,冯凌波也未出来相见。
陈操之、祝英台在冯府用过午餐,小坐片刻便即告辞,出钱唐东门去丁氏别墅,丁春秋见陈操之与祝英台道来访,大喜,便即带去见他父亲丁异,表示他在吴郡求学也是结交士族友人。
最初,丁氏族长丁异是根本不见陈操之,允许陈操之叔侄上门探望丁幼微实在是无奈之举,毕竟陈宗之、陈润儿是丁幼微所生,若照丁异本意是不想与寒门陈氏有任何往来,生怕有损他丁氏名声,但自去年九月陈操之蒙散骑常侍全礼赏识、在齐云山雅集上举成名被擢为六品待定官人后,丁异对陈操之和气许多,允许陈操之每年两次来探望丁幼微——
而真正让丁异对陈操之刮目相看是上月吴郡之行,丁异拜会太守陆纳,陈操之竟然也在陆府,看陆纳对陈操之态度简直如待子侄,真让丁异诧异万分——若丁异知道此次陈操之归乡陆纳亲自相送话,恐怕要气得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吧,因为月初他
四月二十七日过余杭,二十八日午前到达钱唐,陈操之道:“英台兄,要去城中拜见先父旧交,送你至南门折柳亭,们就此别过——”
祝英台依旧敷粉,细长眼眸斜睨着陈操之,说道:“子重兄,你同窗挚友,既至钱唐如何不邀去陈家坞小坐,这是不是有些失礼?”
陈操之额角微汗:“英台兄要去敝乡陈家坞?”
祝英台道:“忝为同窗,途经钱唐岂有不去拜见子重兄母亲道理!”
祝英台这说,陈操之哪里还能婉拒,致歉道:“是失礼,不过先要拜见先父旧交、上月定品时到吴郡那位冯县相,还要去见孀嫂,就是丁春秋堂姐。”
祝英台道:“左右无事,与子重兄道去,丁春秋也与是同窗学友嘛。”
陈操之虽然有点无奈,但未尝没有丝欢喜,离别总是让人惆怅,作为朋友,祝英台绝对是益友,与其交往,感觉会变得更聪明,无论书里知识还是书外世故,祝英台都极有见地,少有人云亦云时候,这是陈操之非常欣赏,有知己之感。
祝英台跟随陈操之去钱唐城西拜见冯梦熊,冯梦熊本月初回到钱唐,此时见到陈操之,很是高兴,说起当日庾中正百般刁难之事,冯梦熊道:“若非操之大才,那真要折在陈流这等小人手上。”
陈操之道:“多亏冯叔父仗义执言——”
冯梦熊摆手道:“份内之事,固所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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