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
冉盛道:“小郎君,不如们挖株去送给陆小娘子?”
话音未落,就听茅屋里有人说道:“俗物,俗物,见到世间好物就想往自己家里搬,真是玷辱这等名花。”
冉盛不悦,大声道:“说谁俗物!们挖花树去又不是当柴火烧,是欣赏、是细心栽培,懂不懂?”
冉盛嗓门大,茅屋里人没声音,片刻后,走出人,光头有戒疤,却是个和尚,这和尚二十多岁,身量颇高,只比身高七尺四寸陈操之略矮些,可是容貌甚丑,额凸嘴翘,两耳招风,鼻子短、人中长,但两只眼睛清澈有神——
清人张潮有云:“貌有丑而可观者,有虽不丑而不足观者;文有不通而可爱者,有虽通而极可厌者。”眼前这个丑和尚就是貌丑而可观者。
十里,东临铁瓮,西控金陵,南负句曲,北俯大江,有三十六峰,好似盛开莲花,幽美殊胜,花山在晋时名气虽不如茅山响亮,但论风景之美,比之茅山有过之无不及。
到得花山时,已经是正午,春阳朗照,春花烂漫,真是好景致。
来震与牛车留在山下,陈操之与冉盛、小婵游山,冉盛笑道:“小婵姐姐还是在山脚下看看就行,等下走不动可没人背你下山。”
小婵瞪冉盛眼:“就叫你背。”
冉盛笑道:“可不敢。”
这年轻丑和尚眼看到身高八尺冉盛像铁塔般雄赳赳挺立在茅舍前,吃惊道:“好大个子!”又看陈操之眼,赞道:“好个俊郎君!”
陈操之施礼道:“小介年幼无礼,道人莫怪。”晋时和尚也可称呼为道人。
丑和尚合什还礼道:“小僧支法寒,檀越真是来挖取这宝珠玉兰吗?”
陈操之心道:“原来此花名宝珠玉兰。”微笑道:“非也,只是寻芳来此,花树不能任意移植,不知其习性,贸然移植,乃是戕害花木之性,花木往往枯死。”
丑和尚支法寒眼睛亮,拊掌道:“妙哉此言,檀越是雅人,敢问尊姓大名?”
小婵脸红,岔开话题道:“咦,什花这香?”
陈操之正凝神细品呢,说道:“似乎是白玉兰,但白兰玉没这香,这种香浓而不腻、沁人心脾,真是极品。”
三个人便不游山,循着花香路寻去,要看看是什花?
转过个山坡,见茅屋三间,茅屋前株公孙树下系着匹大白马,茅屋后面坡地上有五、六株花树,两丈多高,树干淡灰色,树枝斜斜向上伸展,花分两色,白如羊脂美玉,红就如美玉抹上胭脂,非常美丽,微风拂来,花香阵阵。
陈操之道:“这应是玉兰种,就不知是什品种?真是稀有。”心想:“葳蕤爱花,若知有此异种必会来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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