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道:“晓得,再有四日,新安郡主就要与桓大司马之子完婚,此时是万万不能出差错,是不是,子重?”
陈操之含笑道:“晓得就好。”
顾恺之本正经道:“先前见子重入城,万人争看,花香满路,极是畅意,但对新安郡主却避之不及,强诬感风寒,可知生得俊美也有烦恼啊!”
陈操之心道:“可不是吗,这新安公主招惹不得,可不想代王献之遭罪。”
史载简文帝女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嫁与桓温次子桓济,婚后夫妻不甚和睦,值桓温病重,欲将大权交给其弟桓冲,桓济与长兄桓熙密谋想要除掉叔父桓冲,事败,桓熙、桓济俱流放长沙,桓温气之下病情加重,神魂颠倒,白日见鬼,代雄杰,死于病榻——
笑,攀着车栏稳着身子,怕笑得摔倒,因为憋得久,边笑还边咳嗽。
顾氏众仆役对此是司空见惯,典书丞郝吉暗暗摇头,心道:“都说顾悦之儿子顾虎头痴绝,果然痴绝。”
陈操之、陈尚、刘尚值都面带微笑等顾恺之止笑,顾恺之见众人看他,就更想笑,差点把车厢给扳倒。
郝吉知道会稽王很赏识陈操之,日后定会不时召见,便问:“陈公子在京中寓所何处?”
陈操之便问刘尚值:“尚值住在哪里,兄弟去你那里住如何?”
桓济流放,新安公主司马道福自然不会跟着去长沙受苦,便与桓济离婚,回到建康,那时简文帝已驾崩,继位是新安公主弟弟司马曜,司马曜才十多岁,对长姊是言听计从,新安公主少女时便爱慕王献之,王献之少有盛名,高迈不羁,闲居终日,容止不殆,工草隶、善丹青,风流为时之冠,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暗恋久之,因与桓济定亲在先,而且桓氏势大,只得嫁过去,没想到还有身得自由日子,又得知王献之妻子郗道茂无子,便反复向皇太后央求,又求皇帝司马昱下旨,命王献之休妻——
王献之宦情淡泊,热衷于书画艺术,表姐郗道茂美丽贞静,夫妇二人情趣相近,虽未育有儿女,但感情
刘尚值嘿嘿笑道:“只怕现在不行吧,可是住在陆尚书府中。”
顾恺之又是阵大笑,这才边喘气边道:“子重,去那里住,正想与你切磋画技。”拉着陈操之乘上他牛车,又让刘尚值也起去顾府相聚,要摆酒设宴,为陈尚、陈操之接风洗尘。
顾恺之之父顾悦之任尚书左丞时就在京中置有府第,其后顾悦之赴荆州任职,府第便留给顾恺之叔父顾悯之,顾悯之现任御史中丞。
牛车辘辘出司徒府西辕门,顾恺之笑道:“子重方才与新安郡主问答堪称妙绝,似有微言大义在焉,哈哈。”
陈操之道:“长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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