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等各方向试验数据跟资料,军械监就堆积半间房子,这些就是这几年来淮东在火炮技术上初步积累。
近代学科研发体系,是传统匠术绝无法相比,但所要投入资源也是极为惊人。近代学科研发体系,也必须要有新兴产业雄厚财力在背后支撑才有形成可能。为打破传统,林缚以赏格形式奖新学、新匠术传播与发展,近十年来仅以内府名义发出赏格就累积高达百二十万银元。
而枢密所辖官办铁场今年将产五千万斤铁料,除枢密院征调百万银元税款外,自身还能截留上百万银元利润,这其中相当部分都会消耗在铁场明年新技术开发跟改造上去。
十二斤铸铁弹,要造得合乎标准,眼下铸枚要二银元,加上发射火药,试射炮费用就是五银元。火炮还没有投入实战,仅试射就打出上万枚铸铁弹,消耗掉数十万斤火药,还不谈数年来在铸炮材料上消耗以及火药燃爆及炸膛事故引发高达二十名匠师,百二十七名弩手伤亡——这些资源及人力消耗也绝不是淮东初期所能承受,也是在近年才逐步加大投入。
当然,火炮技术在逐步完善,但由于开发火炮,对铸铁、炼铁、造船、机械制造等部门也提出日益苛刻要求,促进他们也跟着发展。而火炮试射,也为海陆军培养出首批合格炮手来。
林缚是能看到新技术在传统匠术基础上飞速发展,能看到新学在传统匠术基础上日益成形。
在维扬航船上醒来之前,那个刚刚中举子林缚性子懦弱,即使在当世举子里是少有涉猎广博,但对这个世界认知,还是处于传统士子范围之内,也就限制住林缚最初对这个世界认识。这十年来,林缚推崇、发展杂学,对他而言,也是不断学习,不深加深对这个世界解,认识到这个世界虽然还没有产生出他所熟悉后世科学体系,但传统匠术及杂学积累,实际已经达到天花板水平,很多时候,他只是充当催化剂作用。
也恰恰是传统匠术积累到如此水平,林缚催化新学、新匠术发展,才会如此顺手、顺利,他所提出些新概念,才会给姜岳、宋石宪、赵舒翰这等人物理解、接受,才能经这些人物扎根在传统基础之上,使得新学体系雏形轮廓越来越清晰可见。
林缚在春暮夏初之时,提出重新解析儒学问题,经赵舒翰、姜岳、葛司虞、宋石宪等杂学宗师以及左承幕、胡文穆等儒学大匠数月来讨论,初步提出新学嫁接传统儒学之上变通之法,但也引起各方面激烈争论。
这种争论没有三五年不会停息下来,林缚也不以为意,但也为传统士绅找到个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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