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点点头,拍拍小影子背脊,小影子会意,跳落雪地。
此时那魁伟汉子已纵马近前,少女对那汉子道:“凤哥,你作公正,们谁先回到你这儿,谁便算赢。”
汉子微微皱眉,却
雪花,又行数日,风雪交加,积雪盈尺。楚瀚庆幸自己在前个市镇上偷厚重大衣和皮靴皮帽等物,颇有先见之明,在雪地之中行走,至少不会冻掉耳朵和脚趾。李孜省和二妖这些久居南方之人,多半不知北地能冷到这等地步,在这荒郊野地之中,想必望雪兴叹,即使没在雪地中冻死,也必是躲在什山洞中干跳脚。
他甚是得意,心头轻松,便在雪地中放足快奔起来,展开蝉翼神功,足不沾雪地向前滑行。他知道自己过去年在苗寨种地干活,勤苦操练,飞技因而进步不少,心中极为畅快。小影子如既往伏在他肩头,却未能站稳,跌下来。楚瀚回头笑道:“跑得比往年快,你可跟不上啦!”
小影子不悦地瞪着他,在后拔步追上。楚瀚童心忽起,加快脚步,将小影子远远甩在身后。
便在此时,但听远处人咦声,说道:“你瞧!那孩子轻功当真不坏。”
楚瀚立即止步回头,但见二十丈外,山路转角之旁驻着两匹马。那两匹马不稀奇,奇是马上两人:左首乘客是个汉子,身形魁伟,剑眉虎眼,满面须髯,背上背着柄长剑,神态说不出英挺豪壮;右首乘客是个女子,更加出奇,但见她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双目如漆,剑眉入鬓,集娇美英气壮于身,气度慑人。楚瀚不由得慢下脚步,心中暗赞:“好对男女英豪!”
但见那少女已飞身下马,转眼间已来到他身前,身法奇快。楚瀚就近望见她容貌,不由得屏息凝视,他生中从未见过如此美貌女子,呆在当地,时作不得声。小影子此时已然追上,跃站上他肩头,睁着金黄色眼睛,好奇地望着这对男女。
那少女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孩子,你轻功是在哪儿学?”
楚瀚此时虽已将近十九岁,年纪比那少女还要大些,但身材瘦小,看来只有十五六岁,因此那少女对他说话口吻便如对小弟弟说话般。
楚瀚并不介意,只觉这少女浑身上下透着股难言尊贵,神态虽不高傲凌人,但自有股居高临下气势。他在皇宫之中,见惯皇帝贵妃等人上人,因此倒也不窘迫,从容答道:“这位姑娘,你要能追得上,便告诉你。”
少女扬眉,似乎有些惊讶这小孩儿竟有胆量向自己挑战,嘴角微微笑,伸手往远处株大树指,说道:“没空跟你追追逃逃。这样吧,谁能先到那大树,再返回此地,便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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