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出胡月夜和上官无嫣巢穴,楚瀚留在严州府,向周驿丞询问“千老爷”来头。周驿丞是个八面玲珑角色,他亲眼见到楚瀚和千氏夫妇在驿站中说话针锋相对,不欢而散;而那对夫妇最后竟大胆出手攻击楚瀚,心知他们必是楚瀚大仇家、大对头,哪里敢隐瞒半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们自称是从江西来浙江做布匹生意,到下官这儿住过两三回,出手阔绰,打赏不少银子,因此驿站中人都认得他们,但他们究竟是不是从江西来,下官就没法说得准。”
楚瀚问道:“他们之前来过两回,是什时候?”周驿丞赶紧翻看驿站纪录,说道:“次是两年前月,次是五年前四月。”
楚瀚点点头,隐约记得那时南方曾发生几桩大窃案。他去黑市上打听,在胡月夜和上官无嫣留宿严州府驿站前后,果然发生大案。件是南京皇宫镇宫之宝“金银蟾蜍”失窃,件是宁波府袁忠彻后代瞻衮堂藏书楼中珍藏《古本易经》被盗。金银蟾蜍以珍贵玄铁铸成,表面镶金嵌银,乃是异常珍贵之物,很多盗贼都会起心偷窃;但那部《古本易经》,却只有爱好书画古董雅贼知道它价值,极有可能便是胡月夜和上官无嫣下手。楚瀚心想:“看来他们二人不满足于当年上官家藏宝窟中宝贝,仍不断四处搜罗宝物,充实其中。”
他于是花数个月时间,暗中跟踪胡月夜和上官无嫣。两人知道楚瀚定在盯他们梢,不敢回去老巢,只在外地盘桓,浙江、福建、江西都跑圈,试图甩脱楚瀚跟踪,平时口风极紧,绝口不提自己根据地在何处。但楚瀚多年来在皇宫和在西厂干事情,就是盯梢和跟踪,此时更是如蛆附骨般地跟在二人身后,二人如何都甩他不脱。胡月夜和上官无嫣都极为懊悔,二人多年来小心隐瞒行踪,只偶尔在南方行动,极为谨慎;他们素知楚瀚在北方京城替西厂办事,怎料得到他会无端跑来浙省,又刚好经过严州府,撞上二人?
但后悔也来不及,二人誓死保卫藏宝窟中宝物,只能继续跟楚瀚周旋下去。有时三人同在个小镇上停留数日,胡月夜和上官无嫣设下障眼法,假装已从西门离开,其实却在半夜从南门溜走;行出数里,却发现楚瀚已在前路等候。二人甚是苦恼,既然甩不掉楚瀚,便想出手杀他。但二人武功有限,楚瀚飞技又远胜二人,轻易便能躲开他们偷袭。而且楚瀚曾向虎侠学过点穴之术,危急时能出手点他们穴道,二人不懂得解穴,只能躺在那儿慢慢等待六个时辰后穴道解开,手酸脚麻地起身,继续逃亡。
楚瀚自己盯住二人,暗中已派人回京通知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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