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芳赶紧搀着嘉靖回身离去。
出
永宁宫后，嘉靖吩咐昌芳道：“今夜召端妃侍寝吧。”
京城城东
集市，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姑娘娇语，孩童清脆笑声响成
片。
身便服陆炳到城东办公务，回途也被热闹集市所吸引。他漫无目闲逛着，经过珠宝珍玩铺时，见到那翠钿珠钗，有某种久违情愫重返心
康妃颦眉轻叹，“她也太想不开，这样下去，苦自己不说，还白白便宜别人。”她瞅着端妃道：“皇上这些日子，也很少到姐姐那儿去吧”。
端妃微微垂眸，默然不语。
康妃兀自叹，也未再接话。
“皇上驾到——”昌芳尖细通报声打破屋内沉默。被惊动众人急忙出外接驾。
嘉靖见朱岚岫、端妃和康妃都在，起初有些惊讶，但很快面露欣慰之色，“难得你们还有这份心意。”
，甚至连心碎都不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心，她心已经随着儿子起去。
端妃和朱岚岫见劝不动她，只得随着竹青出正间。
“小皇子刚殁头几日，娘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只是沉默、木然躺着，任枕边泪湿干，干又湿。奴婢和其他宫人想尽切法子逗她，没有用。皇上天天来看她，也没用，她就是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后来皇上也厌烦，再也不来”，竹青哀哀低泣，“娘娘现在倒是不哭，可是卧病在床，太医诊治说，是伤心过度导致肝火郁积，疲倦乏力，心口疼痛，全身发寒。娘娘又不肯吃药，似乎想要点滴耗尽自己。奴婢实在没有法子。”
“德妃女儿，不是已抱到永宁宫中抚养吗？”端妃问道。
竹青道：“小公主刚来时候，娘娘抱过阵子，精神也好些，可是很快又消沉下去。毕竟不是亲骨肉，奴婢也劝娘娘，好好服侍皇上，还可以再生儿育女，可她听不进去。”
康妃道：“宫中姐妹，理应相互照应，彼此爱护。”
嘉靖点点头，他目光飘过康妃和朱岚岫，最后停留在端妃脸上，“有些时日不见，端妃清瘦”。
端妃颔首道：“多谢皇上关心。”
旁康妃眸光滞，她心中失落，但面上未敢流露出来。
嘉靖怜惜目光直缠绕着端妃，他似乎也没有入内探视荣妃意思，只摆手道：“回去吧。”
端妃长叹口气，正不知该说什
好，杜康妃来，身后跟着织画。康妃对织画心灵手巧甚是赏识，德妃死后，她便将织画要到自己景阳宫内。
“织画，去看看小公主吧”，康妃态度十分亲和。
织画道声谢，匆匆退下。
康妃望着竹青，“荣妃，还是老样子吗？”
竹青点点头，哽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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