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
可能做到呢？”刘新宇摇
摇头，“除非——”
“除非——”呼延云说，“他还有
个助手。”
“这恐怕不大可能吧。”刘新宇想想，“这几天咱们观察
，除他那个截肢老爹，没有什人和他特别接近过啊
段前后不致，前者是自然流露，而后者是刻意而为！”呼延云说，“他想激怒
，他想用那种阴阳怪气阴毒异常语言让对他留下这样印象：他邪恶至极，他凶残狠毒，完全不是他对手，他想让反击，让在情绪失控情况下贸然出击，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和他缠斗上—但是他眼睛,bao露他真相：他眼睛，没有看过对彼岸风景。”
“这句话是什意思啊？”刘新宇有些困惑。
“看过《所罗门伪证》吗？哦，对，你很少读推理小说，那是日本作家宫部美雪杰作，里面有句‘他有双看过彼岸风景眼睛’，说是那种亲眼见过或亲手实施过杀戮人，他们已经亲身体验跨过生死边缘感受，他们驾驶人生之舟突破‘人性’此岸，而看到唯有魔性才能启迪彼岸。”呼延云边在屋子里踱步边自言自语，“但是段新迎，他眼睛里，虽然充满仇恨和愤怒，但是依然能感到些热度，而看过彼岸风景眼睛不是这样，那样眼睛不但没有热度，连冷度都没有，完全是种无机物……可是香茗鉴定报告中，却分明告诉，要对段新迎加以绝对地提防，这是为什？难道香茗没有看透老段本质？不，这不可能，香茗何其睿智，能看透，他也定能看透，那，他是在提醒……难道他是在提醒，不要被双还有余温眼睛欺骗？”
呼延云站在窗口，扬起头，望着对面楼宇段新迎家黑洞洞窗口，双眸充满困惑。
“呼延……”刘新宇来到他身边，并肩而站，“很高兴，你没有被老段牵着情绪走，姑且忽略香茗对你提示，你觉得，老段想激怒你原因何在？”
呼延云说：“也在想这个，他激怒目是什？和他打架？这种小孩子把戏毫无意义。督促警方加强对他监视？觉得他应该清楚，来几次狙杀于文洋不成之后，他早就成警方特别关照对象，二来不可能要求警方加强监视力度，还有就是……”
呼延云陷入沉默，好像思维快车突然爆胎。
“注意到老段最后那句话。”刘新宇说，“他说‘那，就不接近他好’。”
“嗯。”呼延云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注意到这句话，“意思是，他不需要接近于文洋也能置之于死地？”
两个朋友对视眼，四目相对，瞳孔里皆是漫天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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