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李续宾围九江时候也遇到同样问题。李续宾处理手段是不放城里人出来。方面可以导致城中因饥饿内乱,另方面怕太平军家属趁乱逃出。你可以参考他办法。
由此可见,曾国藩残忍,比他弟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曾国藩对曾国荃也不是完全没有进行约束。事实上,他经常敲打曾国荃,捞钱要有节制,不要在经济上把自己名声搞臭。
曾纪芬说:
(曾国荃
听说曾国荃捞几千万两,除给上级上贡些外,都运回老家。
曾国藩兄弟两个因为如何处理个人经济问题,发生过多次争论。
曾国荃贪婪残酷,与曾国藩其实有着直接关系。曾国荃从军后虽然有发财之愿,不过出山之初,直受到曾国藩比较严格约束。但是经过咸丰七年(1857)到八年间居家期间“大悔大悟”之后,曾国藩不仅在个人居官风格上发生突变,对弟弟曾国荃在金钱方面要求也开始放松。咸丰八年(1858)五月初五日,他写信给曾国荃说:
弟之取与,与塔、罗、杨、彭、二李诸公相仿,有其不及,无或过也;尽可如此办理,不必多疑。(32)
塔齐布、李续宾等人取与如何呢?李续宾带兵六年,积金数万两。这封信,意味着曾国藩允许曾国荃“适当”捞钱。原来曾国藩直在外当官领兵,每年寄回家里银子极少。父丧家居时期他才解到曾家经济上非常困难,父亲曾麟书支撑这个家非常不容易。同时,自己很多亲戚族人也都为穷困所窘。比如曾国藩大姐王曾氏,出嫁后不久丈夫就患疯痰之症,大姐支撑着整个家,“备历艰苦,贫穷抑郁”(33)。
因此曾国藩放松对曾国荃抢劫发财约束,定程度上是为整个湘乡曾氏家族考虑。曾国荃性格慷慨,在自肥同时,源源不断地大手笔资助同族以及亲友,弥补曾国藩对家族愧疚心理。因此曾国藩对曾国荃替他“照顾家族”“功劳”是肯定。
曾国荃好杀,也受到过曾国藩鼓励。曾国藩在镇压太平军期间,直要求曾国荃在城破之日,太平军骨干不论降否,律杀掉。(34)
在南京围攻战紧张时刻,太平天国因粮食紧张,从城内放出大批妇孺,开始,曾国荃并没有阻止。他部下陈湜等部“收留”大量年轻妇女。
然而,曾国藩反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这样会导致军纪败坏,而是不利于军事进展。三月二十日,他在家书中说这样段让人毛骨悚然话:
城内放出之妇幼,迪庵前在九江概不收,仍送进城内。则城内饥饿者多可致内乱,二则恐贼之眷口从此得生也。望弟参酌。(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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