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也不买张账,因此二人关系十分冷淡,“同事十余年,往往竟日不交语”。(《啸亭杂录》)这种状况,正是开启朋党政治最佳条件。虽然鄂张二人并无植党企图,大臣们却各怀揣度攀附之意,满族大臣逐渐开始投奔鄂氏门下以求提拔,汉族大臣渐渐聚集在张氏之门互通声气。朋党之雏形,渐渐出现。就像《啸亭杂录》中所说:“上之初年,鄂、张二相国秉政,嗜好不齐,门下士互相推奉,渐至分朋引类,阴为角斗。”雍正皇帝生以打击朋党为务,他生打掉诸王党、年羹尧党、隆科多党,没想到晚年却在自己眼皮底下培育鄂张两党苗头。这正是专制政治自嘲讽之例。
在登基后处理第个重要问题“苗疆事务”中,乾隆下子就嗅出朋党味道。
鄂尔泰在政治上起家,得益于在云贵总督任上大力推行“改土归流”政策。但是凡事都易有反复,雍正十三年(1735年)五月,改土归流后贵州苗民因为官府剥削过重再次反叛。雍正皇帝因此对鄂尔泰相当不满,认为是他“改土归流”中措施不当所致。遂任命刑部尚书张照为“抚定苗疆大臣”,前去讨伐。
雍正皇帝选择张照,有些不妥。因为张照与张廷玉关系颇深,素来是鄂尔泰反对派。张照到贵州之后,不在平叛上下功夫,反而花大量时间搜集鄂尔泰在云贵总督任上“错误”,不断汇报给皇帝,意图借这个机会,使鄂尔泰身败名裂。乾隆继位之初,接到张照汇报后,眼就看出这貌似公允汇报背后朋党背景。他在张照奏折上批道:“张照以私意揣度,过甚其词。”
而且由于意寻找鄂尔泰把柄,无心军事,平叛战争再失误。乾隆怒之下,以“挟诈怀私,扰乱军机,罪过多端”为名,把张照调回京师,革职下狱,同时派张广泗代替张照去贵州平叛。
鄂尔泰朋友故旧闻此消息大为兴奋。因为张广泗与鄂家关系良好,被认为是“鄂党”之人。他们认为这是反攻“张党”绝好机会,许多“鄂党”人物纷纷上疏,揭发张照种种错误,企图制造大狱,把张照置于死地。特别是张广泗,他到贵州后,不断汇报张照在贵州军事行动中犯下种种“大罪”。
乾隆对此早有预料。他在派出张广泗时明确警告说:“人臣事君之道,唯有据实秉公,无偏无党”,“张广泗不可以为新主之重待(鄂尔泰)而有迎合之心。”虽然张广泗再攻击,乾隆却没有按鄂党所希望那样重治张照,而是出人意料地将张照宽免释放,仅仅罢官。第二年又授给他内阁学士,入值南书房。及至乾隆六年(1741年),又使他官复原职,使鄂党人员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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