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应恪守秘密,怎能漏泄于人,向被宽之人示恩?这并非中枢大臣所当为,而是植党树私开始。由此他评价“是鄂尔泰缜密之处不如张廷玉矣”。他公开以此告诫鄂“嗣后言语之间,当谨之又谨”。
他直言不讳地说:
从来臣工之弊,莫大于逢迎揣度。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乃皇考简用之大臣,为朕所倚任,自当思所以保全之,伊等谅亦不敢存党援庇护之念。而无知之辈,妄行揣摩,如满洲则思依附鄂尔泰,汉人则思依附张廷玉……若如众人揣摩之见,则是二臣为大有权势之人,可以操用舍之柄,其视朕为何如主乎?……鄂尔泰、张廷玉乃皇考与朕久用之好大臣,众人当成全之,使之完名全节,永受国恩,岂不甚善。若必欲依附逢迎,日积月累,实所以陷害之也。(《清高宗实录》)
这道谕旨是乾隆即位以来首次正面触及朋党问题,语重心长,有些辞锋暗含杀机。然而,官场上人际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皇帝道诏旨,当然不可能使大臣们之间恩怨情仇朝烟消云散。特别是鄂尔泰为人素来倨傲张扬,乾隆帝此谕虽当时使他不寒而栗,但过后又置于脑后。
黄廷桂是乾隆器重名大臣,却与鄂尔泰素来不合,乾隆六年(1741年),鄂尔泰趁乾隆出巡之机,抓黄小辫子,以黄举荐名*员出问题为由,说黄“滥举非人”,深入追究。为确保对黄打击成功,鄂尔泰特意关照刑部*员,以最快速度,最短时间,赶在乾隆回京前,审理结案,并提出建议对此人“降二级调用”处理意见,上奏给乾隆。在鄂尔泰看来,乾隆远在古北口外,批阅奏章应该不会太仔细,定能蒙混过关。
心细如发乾隆却从不会草率对待任何份奏折。在古北口外行宫里,他眼就看出其中问题。回京之后,他直截当地对大臣们指出:“此议甚属错谬。明系与黄平时不睦之人必欲致黄于罪。”并指明是鄂尔泰假公济私:“此案审理甚速,乘朕回京之前题复,希图蒙混批准。这样居心行事,竟出于朕信任之头等大臣,朕用以自愧。伊等将视朕为何如主耶?”因此下令“将办事此案之大学鄂尔泰等人严行申饬”。这是乾隆即位以来鄂尔泰受到最严厉次处罚。这重重击使鄂氏清醒些,从此谨言慎行,不敢再大肆为自己党徒办事营私。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鄂氏敛手之后,他党徒却犯事。言官仲永檀是鄂尔泰门生,作为名御史,他专门找张廷玉派毛病。乾隆时不明内中奥妙,还以为他为人耿直,颇加提拔。乾隆七年(1742年)十二月,仲永檀动机败露,原来他弹劾张派大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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