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上去,两个朋友坐在台子上,望着浸在晚霞里那泓斜阳,很久很久。
“怎?”香茗问。
“还不是老套,把当成异端!”呼延云冷笑道,“群帮凶!”
“帮凶?”香茗愣。
“帮凶!”呼延云断然重复,又缓慢而深沉地续道,“帮着杀人,或者帮着阉割……”
他冷冷地说:“只写看到。”
“那只能说明,你视线是偏激、狭隘!”年级组长瞪圆眼,“们周围充满温暖和光明,你怎就统统没有看到!”
他放声大笑起来!
于是老师们脸孔都扭曲、变形,仿佛是被天堂夜总会满天星扫耀过般。
然而,切切,都在他那狂放不羁笑声中消失。
敲着什。
在半梦半醒状态中,他茫然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坐在高中课堂里,语文老师用指头敲着他课桌:“叫你回答问题,怎傻呆呆不说话?又溜号吧?想什呢!”
满教室哄笑声。
窗外,阴沉沉,密云不雨。
他才转过味儿来,想把平摊在桌子上本子掩起来,可是已经晚,老师把抢过来。
“也许,你想多……”香茗说。
呼延云看着他,慢慢地摇摇头。
林香茗刚刚转学过来那会儿,和呼延云同桌,整日沉默寡言,后来有个同学打听到,他父母离婚,跟着奶奶过,便欺负他。
呼延云听说,放学之后,把那个男生狠狠揍顿。
“你是什脏东西,也配欺负香茗!”呼延云揪着他脖领子,“今后再敢,
学校,五层实验楼,外舷梯,最上层。
晚风,撩拨着个俊美少年头发。
他真很美很美,肤如凝脂,红唇贝齿,两道柳叶眉下是双晶莹如洗、顾盼神飞眼睛。多年以后呼延云看动画片《千与千寻》,才发现他好像千寻男友小白。
“香茗!”呼延云大声叫道。
“哎!”林香茗笑,“你上来吧!”面说,面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梳理着鬓角那丝被风拂乱长发。
“就知道,你又在写小说,又在想那些稀奇古怪事情!”老师把本子拿在手里,“下课去办公室!”
下课。敲门,走进年级组办公室。
办公室里,聚集着所有老师,脸律冲着他,可惜面容都是模糊,像贴上层厚厚玻璃纸。
每次都是这样,为对付他个,几乎要倾巢出动,犹嫌兵力不足。
“为什你总是写这些阴暗面?!”年级组长扬着他本子,不停地在半空甩动,“什被城管逼疯修鞋女人,什在商场门口拉二胡瞎乞丐,什用跳楼z.sha来索要拖欠工资民工,什拒绝拆迁而被殴打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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