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随便走走。”白天羽怯生生,“你来做什?”
郭小芬盯着他:“昨天夜里,这儿发生凶杀案,你知道不知道?”
白天羽打个哆嗦:“,不知道,什都不知道……也是后来听同学们说。”
也不知道他哆嗦是因为被吓,还是心里有鬼。郭小芬知道,逼问他是没有用,虽然她感到种奇怪不安全感从心头泛起,但不想示弱,做出副无所谓样子说:“你知道不知道犯罪现场在哪里?带去。”
“……上午和看热闹同学们起去过,你跟来吧。”白天羽说。
抬头看看天空,病恹恹灰色。
附近很安静,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案发现场,密林深处,午夜,这里会是什样子?会是怎样狰狞?
算,既来之,则入之。
她走进那些绿色头发里。
没走几步,回头时就已经看不见来时路,只觉得鼻腔里有股浓重腥气,是河水味道,还是昨晚抛洒在这密林某个角落血液还没有凝结?
报道权,所有相关新闻记者署名只能有个——郭小芬!”
离开《法制时报》时候,郭小芬还是愁眉不展。林香茗说:“怎还是不高兴?”
“谢谢你帮争取到想要东西。可是,觉得周围太病态……”郭小芬咬咬嘴唇,接着说,“想独自去走走。”
“你要去哪里啊?”林香茗问,“你脸色很不好。”
郭小芬很勉强地笑笑:“还是注意点你自己身体吧。去月亮河南岸命案现场去看看。”
树林犹如入夜坟场
忽然,她愣住。
右边棵树后面,冒出个人来,涂厚厚层脂粉脸上白得好惨,是华文大学那个叫白天羽学生会主席。
他右手揣在兜里,看着郭小芬目光里是那样惊惶,似乎还有种被猫逼到墙角老鼠绝望。
他心理年龄有22岁?还是更小,比如,18岁以下?
“你怎在这里?”郭小芬问。
“别去,会有危险。”林香茗说,“变态杀手有不少会在作案后24小时内,重返现场,回味杀人时快感。”
但是郭小芬还是坚持要去,林香茗叮嘱她多加小心,两个人才分道扬镳。
七月月亮河,臭得仿佛刚刚被呕吐出来,河面漂浮着层绿得发黑污物,河岸边白色石栏、夭夭垂柳、郁郁草地也都像是血管被污染后,皮肤上生出毒疱和烂疮。郭小芬走过小桥,望着眼前茂密树林,有些犹豫。
——真该进去吗?
那些树活像大群张开手臂、扭转腰肢人,而这些人面目却隐藏在它们绿色头发里,也许是在掩饰张张已经发霉、腐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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