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蹭型？”方木若有所思地重复道。这种足迹，想必是有人意识到脚底沾水，有意在地面上擦蹭形成
。案发后，能在鞋底沾染到水囊里渗出液体，只有三类人。第
类，就是报案人，不过从他讲述来看，当时他逃还来不及，不可能想到蹭干鞋底。即使有，也应该是蹬踏型；第二类，就是进入现场警察。当时大家注意力都在那个诡异水囊上，应该不会想到鞋底干净问题。再说，警察们出惯
大大小小现场，对各种恶劣环境早就见怪不怪，别说是鞋底那区区点水，就算是尸液也懒得去擦；第三类，就是凶手本人。他是个相当谨慎人，如果意识到鞋底可能沾水，肯走会想办法清除干净，避免留下足迹。
也就是说，水渍边缘和水下足迹，很可能是由
方木急忙过去，在她后背上轻轻敲打着。米楠本能地躲闪下，随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好不容易等她止住咳嗽，方木问道：“你都病成这样，还跑出来干吗？”
米楠看他眼，移开目光。
“现场有个地方，
还想再看看。”米椭指指地面。
那是片正在干涸水渍，周围已经显现出灰白色水泥地面。方木想想，水渍恰好处在当时悬吊水囊下方。
转身逃跑，自己也不至于被落下太远。
手电筒光芒大致勾勒出对方背影，他穿着件宝石蓝色防风外衣，由于戴着兜帽，看不清头部特征，只是感觉对方身材瘦小。
方木大喝声：“谁在那儿？”
对方吓跳，声短促尖叫后，手电筒光迅速扫射过来。
方木抬手遮住额头，正在提防对方发动进攻时候，听到个熟悉声音：“是你？”
“你意思是？”
“当时只检查干燥地面，没考虑这片区域。”米楠重新蹲下来，指着那片水渍，“想，这里是中心现场，尸体附近应该会留下凶手足迹，也许有当时们忽略。”
“哦？”方木顿时兴奋起来，“有发现
？”
米楠点点头：“你瞧这里，还有这里、这里。”她接连指示几个地方。顺着她手指方向，方木看到水渍边缘和那层薄薄水面下，各有几枚浅浅足迹。只不过多数残缺不全，且相互覆盖，十分模煳。
“而且，”米楠又指指楼梯方向，“在那边又发现几枚足迹，其中还有擦蹭型。”
方木心下子放松下来，随即就是深深迷惑。
“你怎会在这里？”
光圈从方木脸上移开，对方掀开兜帽，米楠那张略显憔悴脸露出来。
“还想问你呢――吓大跳。”
她声音夹杂着些许气喘，看来仍是惊魂未定，紧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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