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静下来,外面雨声显得更加嘈杂。米楠面色平静,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衣服里,不时发出轻微咳嗽声。方木却没那安静,隔几分钟就去看看圆筒中石膏液是否凝固。
折腾划第四次时候,米楠忍无可忍,把抢过方木手中电筒关掉。
“你能不能老实会?”
箱子里摆满工具。米楠拿出几个套在起空心圆筒,在那摊水渍上大致估算下,抽出其中个圆筒罩在水渍上,然后递给方木个滴管,吩咐他把圆筒中剩余液体慢慢抽出来。随后,米楠又拿出个广口烧杯,注入些清水后,撕开小袋白色粉末,蹲在边等方木。
水渍中液体很快就被抽干。米楠把白色粉末均匀地洒在广口烧杯内,大概达到3:5左右比例后,米楠伸手进去,顺着烧杯底部开始匀速搅拌。搅拌大约半分钟,烧杯内已是半凝固状态膏状液体。她举起烧杯看看,确认没有气泡后,把膏状液体倒人手心,小心翼翼地探人圆筒,让液体沿着指缝慢慢地流入足迹形成凹陷内。
做完这切,米楠站直身体,把手伸到走廊外,用雨水把手心内膏状液体冲刷干净。方木问道:“还需要做什?”
米楠脸上不再是刚才那种全神贯注样子,而是变得放松多。
“什都不用做,等着。”
凶手留下。
想到这里,方木急忙俯下身子,仔细地查看那些足迹。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有那种胶底鞋印?”
“还不知道,得拿回去仔细看……”话没说完,米楠又咳起来。
方木赶紧给她敲背,忍不住又埋怨道:“下这大雨你还跑出来,感冒加重就麻烦。”
“需要等多久?”
“四十分钟吧。”米楠看看手表,又看看走廊外雨水,“今天空气潮湿,石膏液凝固需要多点时间。”
“那些足迹……”方木指指楼梯那侧,“也需要提取?”
“嗯。不过不能用模型提取。”米楠拍拍摆在箱子里相机,“已经提取完。”
两个人无事可做。方木把箱子盖好,示意米楠坐在上面,然后又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米楠推让几下,挨不住方木坚持,也只能答应。
“就是因为下雨才来。”米楠手按胸喘息,手指指外面如织雨帘,“怕雨水浇进来,破坏足迹。”
方木心热,他想不出别话,只能讷讷地说道:“那……谢谢你。”
米楠脸有些微红,小声说:“谢什?又不是为你,这是工作。”
方木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又问道:“那现在怎办?把足迹提取下来?”
“嗯。”米楠从墙边拎过个箱子,“你来给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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