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叹口气:“唉,是啊,也不知道是风水不好还是怎回事,们附近这几个村儿,这二十年来出疯子出得特别多。有您疯人院在时候还好,疯子们算是有地儿找人管管,现在可好,硬说您没有啥‘字纸’,非得给关掉。官办疯人院那贵,乡亲们哪儿舍得往里送,好多家都只能弄条链子在家里拴住。前段时间还有不是还有啥破报社记者来采访,回去在报纸上通乱写,说们这儿虐待疯子……虐待个屁!往他家里放个疯子试试!”
吴婶絮絮叨叨说大堆,好像完全忘记她原本是来道歉。魏崇义耐心地听她讲完,这才把她送走。
吴婶离开后,魏崇义拖着佝偻瘦弱身躯,吃力地把这两大袋子东西带上楼去,走进间挂着“院长室”牌子房间。他所住,就是他当年在这片京城外围小村子里所开设精神病院,专门收治附近村子里精神病人,在若干年前因为因为无法取得医疗
场知识时,门锁转动下,然后门被轻轻推开。
冯斯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应该想到啊!他懊恼地捶下头,毕竟还不是个有经验职业罪犯。哈德利教授在自己进门后确反锁门,但衣柜里怪物失踪,说明肯定有人开过门,但自己却忽略这点,没有想到再把门锁上。
这下子,算是被人抓现形,冯斯绝望地想。那刹那他甚至产生“要不要杀人灭口”古怪念头。但当看清楚来人脸之后,冯斯才算是体会到什叫做“完蛋”。
“人生何处不相逢……”他长叹声。
三、
“吴婶,谢谢你。”魏崇义接过对面中年女人递过来两个大袋子,袋子里有些熟食、水果和营养品,还有外敷伤药与创可贴。
“哪能说谢啊,您这不是打脸!”被称为吴婶中年女人满脸尴尬,“孩子实在是太淘气,哪儿能对着人扔石子儿……回去定狠狠地教训他!您伤不要紧吧,魏叔?”
“不必太介意,”魏崇义淡淡地摆摆手,“这些年,早就习惯。”
吴婶怔怔地看着魏崇义枯瘦身躯和憔悴面孔,再看看他额头上那道醒目新鲜伤疤,忽然间眼泪就流下来:“魏叔,您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娘家二舅就犯过疯病,以前您疯人院没有被关时候,他在疯人院里住过,回家时候确实好不少呢。别人说您是疯子头头,说您自己就是个大疯子,但只有们这些家里有病人,才解您苦处。”
魏叔微微笑:“不要紧,说,早就习惯,无所谓。只是可惜精神病院无法取得医疗资质,不得不关闭,连累乡里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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