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午饭吧。骆少华无奈地拍拍手，扫
眼挂钟—妈
，才九点。
他在干什
？
这个念头下子跳进骆少华脑海里。
在出院之后这段日子里，林国栋生活还算规律：上午基本待在家里，下午点左右出门，在市区内闲逛，买些报纸杂志，傍晚买菜回家，晚十点左右就寝。偶尔会在晚上去逛逛商场，消费很少。不过，他现在可以很熟练地使用自动售货机、ATM机之类设备。而且，他表情和姿态已经放松很多，相较于刚刚出院时僵硬和紧张，林国栋现在很
女儿皱起眉头，盯着骆少华，脸不问清楚不罢休表情。
他妈这孩子倔强劲儿还真挺像
。
“工作上事。”骆少华低声说，“有点儿事要查清楚。”
“什事？”骆莹立刻反问道，“你不是退休吗？”
女儿不依不饶样子顿时惹火骆少华。他刚要发作，就听见卧室门吱呀声开。外孙向春晖揉着眼睛走出来。
动作做半，顿顿，抽出支烟点燃。
“没什事。”
骆莹看他眼，抚弄着面前杯子：“爸，昨天去洗车，看看里程表。”
“嗯。”
“在这大半个月里，你开千多公里。”
“姥爷。”他先跟骆少华打个招呼，随即面向骆莹，“妈，早上吃啥？”
骆莹看看骆少华，言不发地进厨房准备早餐。骆少华无奈地叹口气，感到太阳穴在跳跳地疼。
全家人吃过早饭，骆莹准备送孩子上学。她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站在门厅里看着骆少华。两人对视几秒钟，骆少华移开目光，颇为恼火地挥挥手。骆莹白父亲眼，带着向春晖出门。
家里只剩下骆少华和金凤。洗好碗筷，收拾完厨房之后，骆少华服侍金凤吃药，又给她灌上热水袋，在床头放好保温杯和收音机。静静地陪她坐会儿，骆少华看金凤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而悠长，他调低收音机音量，起身走出卧室。
房子里很静，骆少华在客厅里转两圈，竟不知道做什才好。想想，他从卫生间里拿出工具，开始搞卫生。扫遍地，又仔细拖两遍。擦家具，擦炉灶。给大大小小花盆浇水。做完这切，他吸两支烟，开始琢磨接下来该如何打发时间。
骆少华弹弹烟灰，不作声。
“爸，这多年，妈身体直不好。你要是觉得烦，或者心里有别人，尽早说。”骆莹抬起头，直视父亲眼睛，“带着妈过……”
“你说什呢？”骆少华由惊到气，后来乐，“你把你爸当什人？”
骆莹没有笑：“那你到底在做什？”
骆少华嘴边笑容也渐渐收敛：“你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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