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站起来，走到门前把门拉开。站在外面
金浩良
把把柳絮拽
出去。
金浩良开始问很多问题，但柳絮都没有听见。间歇里，是隐隐约约门背后警察声音。对话很短，很快，虽然听不清文秀娟话，可只有种回答能做到这点——否认，否认，否认。
有什
东西从身体里被抽出去，柳絮突然虚弱下来，全身没有丝力气，背靠在墙上慢慢滑下去，最后蹲坐在地上。她想笑笑，又想哭，最后都没能做到。
金浩良弯下腰，拍着柳絮肩膀，又说些什，然后他声音停止，鞋子移出柳絮视野。
门开。柳絮听见声沉重吐气，白色圆头短靴停在眼前。这是
文秀娟到。
她进来时候，深深望柳絮眼。柳絮和她对视，冲她点点头，握住她手。
“你到门外等下。”警察对柳絮说。
文秀娟轻轻拍拍柳絮手，让她松开。出门时候，柳絮听见身后警察发问。
“你同学刚报警，说你被人下毒，是真吗？”
题。
在她想分辩下，以免误会时候，警察又问：“有谁是你特别怀疑？”
柳絮心里闪过司灵名字，但这种事情没证据不好乱说，于是她只好再摇头。
警察合上笔录，拿眼瞧柳絮。柳絮很认真地和他对视。他没说什，但脸上那种笑已经说明切。他走到门外，让金浩良去把文秀娟叫来。
“你不相信吗，你觉得这都是
编，臆想出来？”警察回来柳絮就问。
“没有，没有事。”文秀娟如此回答。
柳絮惊讶地转回头，她看不见文秀娟表情，只能看见她背在身后双手。
“请你先出去。”警察说。
“秀娟，你怎这样说！”
文秀娟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她手指在另只手指节间移动着，那种韵律让柳絮堵得难受。
警察笑笑，“还需要解更多情况。”
短暂沉默后，警察又开始问些问题。他像只是随口问问，因为这次他没有记在笔录上，内容更多是柳絮个人情况，比如是不是比较敏感，此前包括中学阶段有没有过类似怀疑，在班中人缘如何，有没有同学之间纠纷。柳絮回答，心中却越发郁结，终于放大声量说：“这是真，警察同志，这是真，有人要害文秀娟！”
“噢。”警察并不为所动。
“你坚持说有人要害文秀娟，她做些什事情，很招人恨？”
“当然不是，她人好极，她是见过最最优秀。”柳絮无法接受别人对文秀娟为人怀疑，刚才累积不安和愤懑爆发出来。可她随即意识到，这样说其实只能让警察对下毒真实性更加怀疑，正要补救，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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