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蝶兰看他颇有点儿大言不惭味道,心中好笑,便开口截断他话,冷嘲道:“好嘛,水镜宗法门你也看不上眼。那你手里玩意儿,又是哪门哪派?”
李珣张张嘴,却突地失声。
就在水蝶兰以为将他套着时候,他又摇摇头,咧嘴笑:“钟隐!”
这两个字在喉咙间震动,再从牙缝里透出来,倒像是冰窟里嗡嗡回响。
水蝶兰满肚子嘲弄语句,被这两个字硬生生给堵回去,胸口闷得厉害。
然十分感兴趣:“那是怎回事?”
“其实很简单。分光镜确实是件不起法宝,不过,它功能与们之前想并不样。与其说是分光镜明鉴万里,还不如说是这宝镜所照之处,天地间水气便会自发具备水镜功效,再回馈到宝镜之上。
“也就是说,分光镜仅是个诱因,或者说是个制造水镜模子,真正让们看到当地景致,还是浮游水气。
“问题就出在这儿,经由分光镜这个诱因或模子,当地水气变化固然微妙,却仍瞒不过你们这些绝顶高手。若是对禁法有高深造诣,甚至可以能透过分析这其中气机转变,从而找到雾隐轩些端倪……嘿,危险得紧哪!”
李珣这描述还是比较清楚,至少水蝶兰听懂大半,她皱眉道:“这不就麻烦?不管是诱因也好,模子也罢,这总是固定吧?岂不是说,除非将分光镜打碎重造,否则就解决不问题?”
李珣似乎和她样感觉,因为在说出这两字后,他也长长地吐出口浊气,脸色恢复到正常状态,最多就是加上点儿自嘲。
“这玩意儿当年能瞒过妖凤、青鸾外带古音,现在要瞒过罗摩什,也差不多吧!”
水蝶兰没有再抬杠,而是用种相当奇特眼神看他。
李珣短时间内,也无法分辨出其中复杂意蕴,只觉得在这样
“啧,你正说到点子上!”李珣哈哈笑,拍拍身边石桌,扬眉道:“可若是分光镜这般僵化,又怎能安在雾隐轩中枢所在?
“这宝镜妙就妙在这里,它名虽为‘镜’,其实却是由此间中枢统御股精纯元气聚合而成,正是由于诸般气机牵动、构造,经由元气互相作用,才生出这种妙用来。
“也就是说,只要能明白其中构造原理,便能在不损其精妙前提下,将原来‘模子’再做改良,去芜存菁。”
在自己最专业领域,李珣说得有些停不住嘴,也不管水蝶兰能听明白多少,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已看出来,原先这‘水镜模子’,接近水镜宗法门,事无巨细,均清晰无比,只是看守门户,自然够,但用来侦测窥探,隐蔽性上则差些。而这里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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