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珣却先步转过脸来,神情微妙至极:“喂,你有没有试过被人当木偶扯着动弹滋味儿?”
话音蓦然断绝,水蝶兰正听得有趣,不禁讶然看来,李珣却顾不得她反应。
刚刚无意间说出“易经换脉、通络骨肉”这八字总纲,便如同八道闪电在夜空中接连劈下,映得他灵台片光明。
“原来如此!”
他掌拍在石桌,发出“咚”声大响。边水蝶兰用看疯子眼神看他,但这刻,李珣什也顾不得。
在段时间缓冲之后,他深吸口气,在皮肉撕裂声中,努力打开已蜷数日之久左手,掌心中玉辟邪终于再见天日。
目光下,他心中特别地烦躁,有那刻,他甚至想巴掌抽过去,管他后果是什!
最终这巴掌还是没出去,他只是在左手上加把力,将玉辟邪在自己血肉中挤得更深些。
在隐约滋滋声中,李珣耸肩道:“不管怎说,钟隐总还教不少玩意儿。更重要是,若有似无间,总会觉得只有用这些玩意儿,才他妈能办成事!”
爆出粗口之后,李珣觉得心情舒畅些,他开始努力将方向引回到现在事情上。
“由于修为问题,布置这个水镜对而言,还是有点儿难度。所以让阴散人去,先由外而内,尝试下,若是有效,再运用到分光镜上不迟。”
因为这几日来用力内握,再加上其本身对血魔之体强烈排斥和净化,此刻,玉辟邪已经深陷入掌心数分,有小半截都“长”在血肉中,在其与皮肉交接处,滋滋血泡涨缩不停,让人看得肉紧。
即使如此,玉饰外观依然光洁如新,在血肉模糊掌心处,也显得分外刺眼。
水蝶兰对此撇嘴评论:“自讨苦吃!”
李珣冲她笑,左手仍保持着稳定。他试探性地用右手食指碰下玉辟邪,旋即被股斥力弹开,指尖略显焦黑。
水蝶兰冷眼看他施为,却也随时准备再讽刺他几句。
他转移话题尝试不可谓不努力,只可惜水蝶兰对于钟隐更感兴趣。
她点儿都不体谅李珣心情,完全无视前面几句话,直接问道:“钟隐都教你什?让听听,指不定里面有喜欢法门呢……你不会吝啬吧?”
李珣也很想把这些话无视掉,不过为避免在接下来工作中,水蝶兰可能捣乱活动,只有耐着性子道:“也就是三门而已:青烟竹影剑诀、骨络通心之术,还有就是这水镜秘法,你要想学,也没什可吝啬。”
“青烟竹影知道,水镜也不用提,那个骨络通心是什玩意儿?”
“是易经换脉、通络骨肉法门。主要是能让兼修两宗秘法而免于自损,除此之外,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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