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他回答说,“刚下卡车就来这儿。不喜欢这个州。也许会在卡车上过夜。”
“蜜蜂汽车旅馆还不坏。”查理说。
“好吧,”年轻司机说道,“或许可以在那儿住晚,如果他们不介意是意大利人话。”尽管他想掩饰,但他口音还是很重。
看着这个年轻司机,朱莉安娜想,他太理想主义,所以感到痛苦。向生活索取太多。永远向前,焦虑不安,怨天尤人。也样。先是在太平洋沿岸国待不下去,终有天,这里也会待不下去。从前人不都这样吗?但是,她心想,现在这里不是荒地。想拓荒要到其他星球去。
朱莉安娜心想,和他倒是可以报名,乘火箭助推飞机到其他星球去殖民。但是德国人是不会让们去,因为他深肤色和黑头发。想想巴伐利亚训练营里那些党卫队日耳曼精英男同们,个个皮包骨头、脸色苍白。眼前这个家伙——叫乔还是什——连脸上表情都不对劲。他应该看上去很冷酷,但又不失热情,就像他什也不相信,但又有绝对信念。是,德国人就是这样。他们不像乔和是理想主义者。他们愤世嫉俗,却又信仰坚定。这是种大脑缺陷,就像做脑白质切除手术——这种致人伤残手术,德国精神病专家常常做,以替代心理治疗。
上拿起个装番茄酱瓶子,把它竖到脖子跟前。查利正对着那两个人,伸手从背后摸出把餐叉攥在手里。
朱莉安娜说:“丹佛正在建抗热机场跑道。建好话,汉莎航空公司火箭助推飞机就可以在那儿着陆。”
三个男人个都没动,也没人答话。其他顾客也都坐在那儿不吱声。
最后还是查利接话:“太阳落山时候,有架飞机飞过去。”
“不是往丹佛飞,”朱莉安娜说,“是飞到太平洋沿岸国去。”
朱莉安娜认为,德国人精神问题都和性相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他们做些见不得人事情,自那以后就每况愈下。是希特勒开头,他和他——那个女是谁?他妹妹?姑妈?侄女?他们家原来就是近亲繁殖,他爸爸妈妈是表兄妹
两个司机也逐步退回到自己座位前重新坐下。那个年长司机咕哝道:“总是忘,这儿人都是亲日派。”
查利说:“日本人没有杀害犹太人,战争期间没有,战后也没有。日本人也没有建焚尸炉。”
“他们没有,真是太可惜。”那个年长司机说道。他端起咖啡杯,又吃起来。
亲日,朱莉安娜想。是,是亲日,们这儿人喜欢日本人。
“你们准备在哪儿——”朱莉安娜问那个年轻司机,乔,“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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