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唇上被一片冰凉且柔软的轻触之感,这种感觉让他愣怔,与此同时,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温度,但不多时,又
毒无榭毫不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揽了蔚非尘的肩,亲密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但这可是我制毒上的又一次收获。”笑声渐消,他无比真诚地望着蔚非尘,眼神里似有叹惋,语气微沉,“我要回西域了,今日就是和蔚老弟你告辞来了。”
反观蔚非尘一派洒脱,笑弯了眼睛:“我没什么好送给毒大哥你,就送四字,一路好走。”
毒无榭重重地拍击蔚非尘的肩膀:“能在此地认识你这位老弟,是我毒老怪百年之幸,就此别过,珍重。”说完,看了嵇远寒一眼,随即从包裹里摸出又一次漆器四方小盒,扔给嵇远寒,指了指脸上,“每日涂一次,连续五日,保管药到伤除。”
语毕,忽然像个顽童一般拍了一记蔚非尘的脑袋,躲开蔚非尘反手打他的一掌,大笑着甩动破烂的袖子,潇洒而去。
毒无榭和蔚非尘知道,经此一别,便是永别。
蔚非尘并未问殷九霄为什么,他双手负后,目光清冷平静,仿佛全没将殷九霄疯狂的姿态看在眼里,只道:“若我还是决定阻拦你呢?”
一番话让殷九霄暂时释放了进来压抑的所有情绪,此刻,他极为冷静道:“我会离开此地,但这也不会让我打消适才和您的所言,若我至死都未做到,那也只是我的宿命。”
“好。”
冬夜的寒风冷冽,蔚非尘这一字却好似滚烫的火焰落在殷九霄冰凉的心头,让他如释重负,愣了许久后,复又朝着蔚非尘深深作辑。
当殷九霄腰部弯折到一半,似乎双腿一软,向着地面就要跌去,嵇远寒一直站在旁边注意着殷九霄一举一动,迅速抄起主人的腰,让他靠在了的身上,再定睛一看,殷九霄彻底昏了过去。
嵇远寒只觉得气氛有些异样,却又不明白是为何,看了毒无榭的一眼,冷夜寂静,那个大摇大摆地远走的老人抬起袖子似乎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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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霄感觉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然而意识朦胧间,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呼唤自己。
“主人!”
是嵇远寒。
“蔚老弟,毒老怪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一份麻烦?”毒无榭明知故问。
蔚非尘看了毒无榭一眼,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到我这里来,想必是研制出了阴毒的解药?”
毒无榭用手挡住嘴唇,凑到蔚非尘耳边轻语。
等说完后,蔚非尘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朝嵇远寒看过来。
嵇远寒与之对视,但蔚非尘已经看向了殷九霄,不明所以地苦笑了一声,而后竟是一脚踩在毒无榭穿着草鞋的脚背上,磨牙凿齿地冷笑道:“你这个老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