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哥呢?”
“呸!那条白狗,闻着点腥味,就偷偷溜,生怕跟他抢食。他也不想想,是那等歪滥货?从来只有让人,什时间见跟人争抢过丝线?”郭盖儿气恨恨数落不完。
楚三官笑着点两碗茶,又要碟麦糕:“郭老哥消气,喝茶。”
“这等负心朋友,就当从没交过!”郭盖儿嘴似乎不怕烫,喝大口茶,又抓起麦糕,两口吞三块。
“郭老哥,你这向见没见过冯宝?”
上去,赔着笑脸打问。
那仆人上下打量,见他衣着还算齐整,便停住脚答道:“那位幕客叫蓝威,跟随家相公已经三年多。上个月忽然跟相公辞别,说自己丈人殁,得去料理丧事。”
“他丈人是哪里人?”
“听说就是汴京人,在东水门外汴河北街经营着间卖小酒酒肆。”
孙献忙又赶到东水门外,在汴河北街果然找见家小酒肆,门檐挂着面“小酒”旗招,店里没有什人,个妇人在扫地,个中年男子坐着发呆,眉毛和眼睛都呈斜八字,看着副哀相,极似库监蓝猛,只是生些胡须,比蓝猛年长几岁,应该正是蓝猛兄长蓝威。
“没有。有许多天没见着。”郭盖儿又吞下块麦糕。
“你最后见他是什时候?”
“想想……”郭盖儿又灌大口茶,咽尽麦糕,舔掉嘴角糕泥,翻着眼皮,眼白望天想想,“是这个月月头,不是初三,就是初四。那天和那条白狗起进城,刚进东水门,就见冯三官人和个人起从孙羊店出来,两人在路口分手,那人拐向香染街,冯三官人独自往前走。们赶忙追上去,冯三官人似乎有什心事
楚三官趁着父亲出去,也赶忙溜出门。
那天,邱迁去找他,他躲在后门边,偷偷瞧见父亲顿骂走邱迁,乐坏。这两天邱迁都没再来找他,他先还庆幸,回过头心里却始终有些不踏实。自己拿邱迁十六贯钱,却没替他找见冯宝。他楚三官并不是那等稀滥下作之人,为这十六贯钱败坏名声,也太划不着。
他想起郭盖儿和白花子那两个帮闲,两人苍蝇逐臭肉样时常围着冯宝,应该知道冯宝去处。于是楚三官赶到东水门外。那两个帮闲没有主顾时,常在虹桥南桥根东头严老儿茶棚里,茶也舍不得点,只蹭着两条凳子干坐。楚三官快到虹桥时,眼就见郭盖儿果然坐在茶棚边条凳子上,垂头望着脚尖,似乎在生闷气。再看,白花子并没和他在处。楚三官笑着走过去,心想白花子定是吃独食去。
“郭老哥!”
“楚三官人!”郭盖儿忙起身赶几步,抓住楚三官手,“有几天没见小官人,可想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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