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菡腾地坐起身,盯着门口,心里已毫无顾虑。
门打开,那个壮汉朝里望过来,目光投向邱菡。门外阶梯上方投下金红天光,已经是暮色时分。那壮汉背对着天光,看不清神色,但目光竟然似乎有些关切。感到这目光,邱菡心中越发悲怒,但她尽力克制,动不动坐着。
那个壮汉侧身站到门后,那个老妇人走进来,仍端着饭菜,她也望邱菡眼,似乎在探询邱菡有多悲怒。邱菡回瞪过去,老妇忙躲开眼睛,小步走到桌边,从托盘中端出碗碟,摆放好。邱菡见壮汉在门外背对站着,便迅速起身,急步走到桌边,抓起桌上只碗,狠狠摔在地上,米粒散落地,碗也碎成十几片。柳碧拂坐在桌边,惊跳,老妇也吓得怪叫声,手边托盘摔到地上,门外壮汉也忙回头望过来。
邱菡眼选中最大最锋利片,迅速俯身抓起,随即左手把抓住老妇胳膊,右手瓷片抵到她脖颈上。
老妇又怪叫声,那壮汉也已两步跨进来。
,连叫几声才听见,看见们两个,也不似往常那亲近,板着脸只点点头,就转身又走。问好几声,他却都不搭理。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哦?跟他起那人你认得吗?”
“似乎面熟,却想不起来,不过看样儿不是般平人,应该是个官人。”
卢馒头将儿子和女儿痛骂顿。
馒头店重新开起来头两天,四个儿女都还有兴头,卖力做活儿,不嫌苦累。这两天却渐渐疲懒起来,又犯起先前懒病,早上不肯起,做事你推、推他。今早他起来蒸好馒头,儿女们却全都仍在睡,他抄根面杖子,冲进卧房,人杖全打起来。
邱菡朝那
“好日子、歹日子,你们都经,那滋味也该尝够。这店是如何重新开起来,你们都明白。罪孽个人担,但这往后是好是歹,再管不得。你们若想有屋住、有床睡、有饱饭、有暖衣,就好好生生、勤勤恳恳;若是想回城外挤那间破屋、过那年到头盐花汤水苦生活,也由你们。今天最后说道,往后再不会啰嗦。”
他骂完,愤愤出门,心里又气又悲,闷头进城,站在观桥桥头,恨不得投水死之。
劫走冯赛妻女那人厢车,他已经找遍全城所有车马雇赁店,却都没有那种式样。难道那车是谁家私车?若是私车,这汴京百万人户,有私车人家恐怕上万,就更加难找。
他灰心至极,但这两天夜里常梦见冯赛妻女在黑暗中哭。想到这罪孽恐怕要祸及自己那四个不成器儿女,他就惊出身冷汗。再难,也不敢不继续寻找那辆厢车。
地下暗室门外传来脚步声、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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