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
半个钟头，杨锐等人才算是走脱。
几个老外倒是挺振奋
，都觉得是难得人生体验，有种刚刚在亚马逊河里游泳后俯视食人鱼，刚刚从墨西哥城贫民窟穿过后看电视里采访毒贩子，刚刚在平壤涂鸦后登机凝视领袖雕像快乐感。
不过，谈判是没办法继续进行，其实也不必要进行，前面谈条件也都是告知性质，最后谁愿意签约，谁能同意杨锐条件，或者再要讨价还价，都还得后续再定，甚至各公司老总乃至董事会来决定。这样
个对赌协议谈下来，最少情况是付出100万美元，什
都没得到，也可能付出2000万美元甚至更多，得到个以上活性物质通过临床期，当然，也可能是要付出几千万甚至1亿美元得到个通过临床二期药品。
若是100万美元，在场几位自然都能决定得，但大家不是奔着亏损来，既然签约涉及到金额可能上亿，那就得有这样权限人来批准，自然不是当场就能决定。
当然，虽然没有当场决定，甚至没有签下个纸面协议，在场诸人还是很高兴。
晚上八点。
刘院长骑着自行车匆匆而来，向派出所指导员展示工作证和介绍信等物。
同来还有李章镇，派出所指导员恍然大悟：“
说看着脸熟呢，你就是杨锐啊，听说要拿诺啥奖呢？”
“没有事。”提名都没出来呢，杨锐自然不会承认。
“肯定没记错，就是个什奖。”指导员拍着自己脑袋：“你看这个狗记性，屎埋哪里都记不清。”
除多次体验以外，杨锐表现也让他们对去铁酮信心增强。
确，去铁酮不是什重磅炸弹，更不可能是青霉素那样大杀器，然而，天可怜见，整个制药行业里从业人员，有几个人想过自己能签下个新青霉素？——或许在做梦时
杨锐无语望着他，心道：您自己埋东西自己吃，就别刨出来请客。
居委会大妈依然有点不太相信，盯着刘院长工作证看半天，道：“就这个小年轻，是你们北大？”
刘院长笑：“杨锐是们北大在读生，肯定是小年轻啊。”
“这个小年轻，你们就放出来和外国人谈事？你们心真大啊。”居委会大妈说着，又数落道：“谈事就谈事呗，和外国人谈事还不找个好点地方谈？谈也不好好谈，牛皮吹满天飞，有什用？咱们中国啊，就是让你们给倒腾坏，让人家外国人听，嘿，全是吹牛皮……”
大妈絮絮叨叨，刘院长也只能伸着脖子听，要不然怎办？比凶，他不定赢，撸袖子打架肯定也不行，找警察话，派出所指导员就在旁边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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