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需要旁人把他心里想法替他问出来。
孔戟呼吸趁着,他缓缓吐出口气,“如果…说如果…如果爸承认,他就是骗婚,怎呢?”
骗婚这事情可大可小,沈幸不敢随便评论,对方是长辈,又是孔戟爸爸,着实有些让沈幸为难。
孔戟顿顿,像是急于吃枚定心丸,他语气中略带央求,“那你要站在这边…是真…真受不爸骗婚…”
孔戟挺在乎,在三姑六婆小声议论时候,在同学三五成群排挤他时候,在孔林凡遮遮掩掩回避他时候。
两人叠在块,任何细枝末节动作,都会摩擦着床单发出窸窸窣窣声音,孔戟翻身,暧昧响动充斥着整个大床。
可他这会儿腾不出空余位置来想这些有没,他捏着沈幸手心,带着些许茫然,“最扯事,自己也是gay,当爸默认时候,有那点恶心。”
其实这种感觉很好理解,如果不是孔林凡,是任何个人,孔戟都不会为性向纠结。孔林凡是gay,意味着婚骗,无论当时是个什情况,他对自己性向清楚与否,他都欺骗个女人婚姻,关键这个女人对孔戟来说意义非凡。
孔戟很少提起他妈妈,包括在孔林凡面前也是,孔林凡不提,他也是强撑张面子,没有解释只有误会,期间又有多少事情,是孔戟绷着脸面瞎猜。
人和人之间最忌讳事情就是猜忌,没有交流,即便是亲情也容不得过度消费。
别人嘲笑他没妈,他在人前越逞强,背地里就有多在乎。
沈幸拍拍孔戟脑袋,“肯定站你这边啊,你别胡思乱想,要不给叔叔打个电话吧”
在沈幸再三安慰下,孔戟缓口气,从兜里掏出电话,略显随意又带着点苦涩,“很少给爸打电话…放到平时,估计他都以为打错。”
人这辈子,和亲人关系不融洽会活很累,沈幸在
沈幸对孔戟家事情解比较片面,他不能从孔戟面之词,来判断孔戟爸爸是个怎样人,仅仅从现在状况来说,孔戟和他爸爸交流太少。
既然孔戟能向他开口,那就是对他认可和依赖,他摸着孔戟耳朵,“觉得…你不能想当然觉得…你爸爸是gay你就恶心…你爸爸有没有什苦衷,这些年你妈妈和你点联系都没有吗?”
孔戟难得表现出被动面,他将脑袋埋进沈幸臂弯里,“没有…”
换个角度想,孔戟妈妈也实在狠心,即便和孔戟爸爸有再多矛盾,也不应该连个电话都不肯打给孔戟。
沈幸没有强迫孔戟抬头,试探性地问道:“你觉得当面讲没办法开口话,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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