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吸口气。他张开嘴巴要说话,但又没有说。
他眼光离不开那仪表。
“要说真话,温斯顿。你(Your)真话。把你以为你记得告诉。”
“记得在被捕前个星期,们还没有同东亚国打仗。们当时同他们结着盟。战争对象是欧亚国。前后打四年。在这以前——”奥勃良手摆动下,叫他停止。
“再举个例子,”他说,“几年以前,你发生次非常严重幻觉。有三个人,三个以前党员叫琼斯、阿隆逊和鲁瑟福,在彻底招供以后按叛国罪处决,而你却以为他们并没有犯那控告他们罪。你以
看不清是怎回事,只觉得对他进行致命伤害。他不知道是真这样,还是用电效果。但是他身体给扒拉开来,不成形状,每个关节都给慢慢地扳开。他额头上痛得出汗,但是最糟糕还是担心脊梁骨要断。他咬紧牙关,通过鼻孔呼吸,尽可能地不作出声来。
“你害怕,”奥勃良看着他脸说,“再过会儿有什东西要断。你特别害怕这是你脊梁骨。你心里很逼真地可以看到脊椎裂开,髓液滴滴地流出来。温斯顿,你现在想是不是就是这个?”
温斯顿没有回答。奥勃良把仪表上杠杆拉回去。阵痛很快消退,几乎同来时样快。
“这还只有四十。”奥勃良说:“你可以看到,表面上数字最高达百。因此在们谈话时候,请你始终记住,有能力随时随地都可以教你感到多痛就多痛。如果你向说谎,或者不论想怎样搪塞,或者甚至说不符合你平时智力水平,你都会马上痛得叫出来。明白吗?”
“明白,”温斯顿说。
奥勃良态度不象以前严厉。他沉思地端正下眼镜,踱两步。他再说话时候,声音就很温和,有耐心。
他有种医生、教员、甚至牧师神情,心只想解释说服,不是惩罚。
“温斯顿,为你操心,”他说,“是因为你值得操心。你很明白你问题在哪里。你好多年以来就已很明白,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你精神是错乱。你记忆力有缺陷。真正发生事你不记得,你却使自己相信你记得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事。幸而这是可以治疗。但是你自己从来没有想法治疗过,因为你不愿意。这只需要意志上稍作努力,可是你就是不肯。即使现在,也知道,你仍死抱住这个毛病不放,还以为这是美德。们现在举个例子来说明。问你,眼前大洋国是在同哪个国家打仗?”
“被逮捕时候,大洋国是在同东亚国打仗。”
“东亚国。很好。大洋国直在同东亚国打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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