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苦,你怎知道他在服从你意志,不是他自己意志?权力就在于给人带来痛苦和耻辱。权力就在于把人类思想撕得粉碎,然后按你自己所选择样子把它再粘合起来。那,你是不是开始明白们要创建是怎样种世界?这种世界与老派改革家所设想那种愚蠢、享乐主义乌托邦正好相反。这是个恐惧、叛卖、折磨世界,个践踏和被践踏世界,个在臻于完善过程中越来越无情世界。
们这个世界里,所谓进步就是朝向越来越多痛苦进步。
以前各种文明以建筑在博爱和正义上相标榜。们建筑在仇恨上。在们世界里,除恐惧、狂怒、得意、自贬以外,没有别
东西存在。”
“但是整个宇宙是在们之外。看那星星!有些是在百万光年之外。它们在们永远及不到地方。”
“星星是什?”奥勃良冷淡地说。“它们不过是几公里以外光点。们只要愿意就可以到那里。们也可以把它们抹掉。地球是宇宙中心。太阳和星星绕地球而转。”
温斯顿又挣扎下。这次他没有说什。奥勃良继续说下去,好象在回答对方说出来反对意见。
“为定目,这话当然是不确。比如们在大海上航行时候,或者在预测日食月食时候,们常常发现,假设地球绕太阳而转,星星远在亿万公里之外,这样比较方便。但这又怎样呢?难道你以为们不能创造种双重天文学体系吗?星星可以近,也可以远,视们需要而定。你以为们数学家做不到这点吗?难道你忘掉双重思想?”
温斯顿在床上缩。不论他说什,对方迅速回答就象给他打下闷棍样。但是他知道自己明白他是对。
认为你自己思想以外不存在任何事物,这种想法肯定是有什办法能够证明是不确。不是早已揭露过这是种谬论吗?甚至还有个名称,不过他已记不起来。奥勃良低头看着温斯顿,嘴角上飘起丝嘲意。
“告诉过你,温斯顿,”他说,“形而上学不是你所长。你在想个名词叫唯论。可是你错。这不是唯论。这是集体唯论。不过这是另外回事。完全不同回事,可以说是相反回事。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他又换口气说。“真正权力,们日日夜夜为之奋战权力,不是控制事物权力,而是控制人权力。”他停下来,又恢复种教训聪颖儿童教师神情:“温斯顿,个人是怎样对另外个人发挥权力?”
温斯顿想想说:“通过使另外个人受苦。”
“说得不错。通过使另外个人受苦。光是服从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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