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临时报告东西,但是写报告究意是什东西,他从来没有弄清楚过。大概同逗点应该放在括号内还是括号外问题有关。小组委员会还有四名委员,都是同他相似人物。他们经常是刚开会就散,个个都坦率地承认,实际上并没有什事情要做。但也有时候他们认真地坐下来工作,象煞有介事地做记录、起草条陈,长得没完没,从来没有结束过。那是因为对于他们要讨论问题究竟是什,引起越来越复杂、深奥争论,在定义上吹毛求疵,漫无边际地扯到题外去,争到后来甚至扬言要请示上级。但是突然之间,他们又泄气,于是就围在桌子旁边坐着,两眼茫然地望着对方,很象雄鸡唱天下白时就销声匿迹鬼魂样。
电幕安静片刻。温斯顿又拍起头来。公报!哦,不是,他们不过是在换放别音乐。他眼帘前就有幅非洲地图。军队调动是幅图表:支黑色箭头垂直向南,支白色箭头横着东进,割断第个箭头尾巴。好象是为取得支持,他抬头看眼画像上那张不动声色脸。不可想象第二个箭头压根儿不存在。
他兴趣又减退。他又喝大口杜松子酒,拣起白色相,走步。将!但是这步显然不对,因为——
他脑海里忽然飘起来个记忆。他看到间烛光照映屋子,有张用白床罩盖着大床,他自已年约十来岁,坐在地板上,摇着个骰子匣,在高兴地大笑。他母亲坐在他对面,也在大笑。
这大概是在她失踪前个月。当时两人情绪已经和解,他忘记难熬肚饿,暂时恢复幼时对她爱恋。他还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大雨如注,雨水在玻璃窗上直泻而下,屋子里太黑,无法看书。两个孩子关在黑暗拥挤屋子里感到极其无聊。温斯顿哼哼卿卿地吵闹着要吃,在屋子里到处翻箱倒罐,把东西东扯西拉,在墙上拳打足踢,闹得隔壁邻居敲墙头抗议,而小那个却不断地号哭。最后,他母亲说。“乖乖地别闹,给你去买个玩具。非常可爱玩具——你会喜欢。说完她就冒雨出门,到附近家有时仍旧开着小百货铺里,买回来只装着骰子玩进退游戏硬纸匣。他仍旧能够记得那是潮硬纸板气味。这玩意儿很可怜。硬纸板都破,用木头做小骰子表面粗糙,躺也躺不平。温斯顿不高兴地看眼,毫无兴趣。但是这时他母亲点根蜡烛,他们就坐在地板上玩起来。当他们各自棋子进几步,快有希望达到终点时,又倒退下来,几乎回到起点时,他马上就兴奋起来,大声笑着叫喊。他们玩八次,各赢四次。他小妹妹还太小,不懂他们在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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