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整张脸都皱到块儿,执起她手,肃然起敬:“凛凛。你真是见过最热爱学习人。”
温凛没有说,其实她不是热爱学习,是杨谦南那里饭局太多。
他们好像度过开始那种,新鲜,即便两个人起吃顿饭都暗潮涌动热恋期。如今大大小小餐厅都起吃过几趟,喝酒泡吧,庸常琐碎,都已经习以为常。关系不咸不淡,倒也称不上坏。
至少他们现在起去和应朝禹唱歌,满室气氛热烈,她已经能和杨谦南起,在边角坐着,喝点东西低声聊几句天,平淡如水地打发掉夜。
顾璃说他们像对老年夫妻。
温凛刚回来不久,歇在宿舍黄色木凳上,发表感想:“立春都过去两个月。”
“你不懂!不能穿裙子那都不叫`春天。”顾璃拿条在胸前比比,说,“这条怎样?”
“没上条好。”
“真啊?”她不放心地再看看,又放下,“唉,觉得又要买裙子。”
温凛指指她桌上衣服山:“你这都万条裙子。”
做汤,会儿又拿起手机,说要买束花和礼物,感谢老师帮忙。
钟惟用根手指沾点她眼泪,嗤笑:“瞅瞅你这没出息样子。你那事儿捅得又不大,两个月过去早没人记得你是谁,求你牛逼哄哄导师给你推荐个工作就这难?”
“怕……让老师为难……”
“不过你还得参加个面试。人家到时要觉得你不合适,陆秉青面子也卖不动。”
庄清许理解地点头:“嗯。中央台嘛,肯定要面下。”
偶尔连着几天不联系,也不觉得有什。
有时候她会怀念跨年夜那天,她无知无畏,张开双臂,迎着众人心思各异目光,击碎室霓虹花火与香槟浮沫,扑进他怀里:“你抱啊——”
竟然已经过
唉……你不懂。
顾璃永远是这个感慨。
温凛缄口不言,好半晌,试探道,“你买这多裙子,是要去见谁?”
“见……好多人啊。”顾璃扭着脑袋,个甩头转过来,朝她嘻嘻地笑,“明天又有个聚餐,是师兄那边,带你起去好不好?”
温凛不懂她为什这热衷社交,说自己课业忙,借此推脱。
“比你之前那破报社好吧?”暖光里,钟惟坐下来,半撑着头,“去给咱妈支个信儿,告诉她以后甭打电话,想你就去看新闻联播,找她女儿名字。”
庄清许破涕为笑,说:“哪那容易啊!进中央台混编制,得在底下打好几年杂呢。”
钟惟勾唇笑笑,说:“不乐意啊?”
——“乐意!”
那几天阳光好似别样地好,最高气温首次攀升至二十度朝上。顾璃抖落出几条裙子,说春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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