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百里外似有山村,但上空满是迷瘴,神识难以看清。”褚清秋睁眼道,她握紧手中白骨,察觉蹊跷。
而还在
“快走。”褚清秋急声道,宁拂衣也没有犹豫,脚尖轻点,人就跃入那片黑烟。
顿时狂风四起,褚清秋身体从她背上离开,宁拂衣察觉空荡,下意识回身摸她身子,却被女人反手拉住,许多血手臂在她们四周拦截,最后随着声低呵,被白骨尽数斩碎成粉末。
再然后后背撞上什,疼得宁拂衣眼前黑,待她扒拉掉头上草屑土灰起身时,褚清秋仿若天神下凡,白衣飘飘地翩然落下。
神清骨秀地站在她面前。
人和人还真是不样,宁拂衣灰头土脸爬起来,将散落黑发甩到身后,却忽然觉得脚下柔软,低头看去,顿时大骇,连忙闪躲到旁。
自己名字为何会出现在地府中?还是刻在彼岸花上?瞬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宁拂衣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她弯腰去触碰那根枯黄花茎,淡淡刺痛感萦绕在指尖。
种战栗联结感自指尖而始,大脑传来片刺痛。
若这不是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感觉,可若是自己……
自己上辈子不是被褚清秋斩于剑下后便重生,怎会有时间走过奈何桥,可若她是变成彼岸花后再重生,她穿过奈何桥记忆呢?
而且时间倒流之后,原本时间线上切理应消失,为何会留下根花茎,还遵循着原本规律。
她踩是个红艳艳舌头,舌头又扁又长,齐根而断。
“这是……”宁拂衣蹲下,捡起根树枝挑起舌头,“好熟悉,像是那判官。”
怕是判官临死之前扔出那骷髅头,将她们带出地府,带到此处。
“鬼差乃阴阳人,死也会有尸首,他尸首呢?”宁拂衣小心将舌头放下,起身寻找。然而周围绕个遍,半个死鬼都没看见。
“尸首应当不在此处。”褚清秋虽还是没什表情,实则心中也不解,她阖目用神识环视四周,只见周围遍布荒山,最近座犹如插入地面利斧,于光天化日下看着都觉得森然。
千年不算长也不算短,足够忘记好多事,宁拂衣有许多后来事情都记不太清,可记不太清,和记不起来,是有区别。
宁拂衣忽然察觉种恐惧,这种恐惧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她忘记什?
“越来越多。”褚清秋话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宁拂衣像是被唤醒,恍然抬头,只见更多鬼已然包围附近,围得花林密不透风,放眼望去犹如炼狱。
就在黔驴技穷之时,忽然从半空掉落个红色骷髅头,随后黑烟四散,进入地府铜门居然再次打开,原本猩红色诡异门框如今倒像是救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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