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打着没有?”
“没有!除头上添个鹅峰。”王德说罢又飞跑去。
不到十分钟,王德跑回来。
“王德,你头疼不疼?”她摸摸他头依然是滚热。
“不疼!
“不!要不先告诉明白你事,心里好象藏着条大蟒,节节往外爬,那是这件事,今天……”
“王德!你太自私!你不爱?”
“不爱你,是个没长犄角小黄牛!”
“那求你作事,为什不注意听?”
“说!姑娘!听!说完你再说!”
“王德!”
“在!”
“姑母在家没有?”
“上铺子和姑父要钱去。”
“快走,到家告诉你要紧事。”
李静昏昏沈沈进德胜门,风是小,可是泪比来时候被风吹出来更多!
过德胜桥,街上人往前指着说:“看!董善人!”个老妇人急切向个要饭小姑娘说:“还不快去,董善人在那里,去!”
李静也停住看:位老先生穿着件蓝布棉袍盖到脚面,头上顶僧帽,手中挂串珠。圆圆脸,长满银灰胡子,慈眉善目。叫花子把他围住,他从僧帽内慢慢掏,掏出卷钱票,给叫花子每人张。然后狂笑阵,高朗朗念声“阿弥陀佛”!
李静心中动,可是不敢走上前去,慢慢随着那位老先生往南走。走过蒋养房东口,那位先生忽然又狂笑阵,转过身来往回走,进到银锭桥去那条小巷。李静看着他进小巷,才开始往姑母家走。
她低着头走,到护国寺街东口。
“你知道北城有位董善人?你去给打听他住址。”
“你打听他作什?”
“你要是爱,请不必细问!”
“今天事有些玄妙!不准问,不准说!好!不问就不问,王德去也!”
王德扯腿往外跑,邦声开开街门,随着“哎哟”声。李静跟着跑出来,看见王德手遮着头,手往起竖门闩。
“得令!”
王德随着赵姑父在天桥戏棚听过次文武带打戏。颇觉得戏剧文学,有短峭明好处,每逢高兴,不知不觉用出来。
两个人到家,李静急切对王德说:“王德!你去给办件事,行不行?”
“行!可是等说完事。”
“王德!”李静急得要哭,“求你立刻给办事去!”
“静姐!你回来!”
王德立在个铺子外面,脸冻通红。
“静姐!事成功!”他象小孩子见着亲姐姐样亲热。
“是吗?”她说。
“是!给大强报校对稿子,访新闻。二年之后,凭才力,就是主笔。姐姐!你知道主笔都是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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