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与边塞为邻,虽是交通咽喉要地,可远远不如盛京繁华。对于沈棠来说,唯好处就是离金陵比较近。
“朝堂上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纸调令说要往什地方去,就要往什地方去。”老夫人淡声说,她瞧着沈
“你还是年轻些,若是个手段高,旁敲侧击地吓唬番,逼着人将装进口袋里东西给吐出来。之后怎样发落,那便是要看那人品行如何,是个知道好歹,将这件事情揭过不提,你拿住她把柄,日后不敢不听你。若是个油水蒙心,再打发走。”
老夫人叹口气,“这里面门道多着呢,那年轻时候上阵杀敌不在话下,可这后院事情也着实让苦恼阵,你日后要学东西还多着呢。”
沈棠越听越不对劲,心里没着没落,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个什意思,也不敢轻易开口,只敢附和着:“慢慢学,不着急。”
“傻丫头,没有多少日子,还能教到你几时。”沈棠刚想要开口,老夫人就拦着她,“自己身子清楚得很,也不爱听那些假话。”
“这日子过真是快啊,晃眼,你和持哥儿都已经这大,瞧着也是欢喜。”她回忆着,面上带些愧疚,“当年若不是己之私,也不会让你去听松院,时常想着这件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总想找个机会补偿你。现在你也是及笄之年,你小姨不在,就讨个嫌,问问你想法。棠姐儿,你可愿跟着陆持?”
她这话问得巧妙,没有说“嫁与”,只说“跟着”,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况且她说冠冕堂皇,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给沈棠选择余地,不愿意又能够怎样,这盛京中还有人愿意娶个已经失身子女人。
沈棠口中“不愿意”在舌尖绕几圈,最后还是忍下去,低下头垂着眉眼说:“小姨才走,不愿意想这些东西。”
“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但是过段时间持哥儿就要去汾阳。你若是不愿意,对外说与你认干亲,婚事上不会委屈你。”老夫人顿顿,接着说:“你若是愿意,那是持哥儿福分,只能暂时委屈你跟着同去汾阳,但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陆持迟迟未成亲,老夫人心里也着急着,既怕持哥儿有什问题,又怕他被外面狐媚子花眼,这才将主意打到沈棠头上。就算她不说,持哥儿也会将沈棠带去汾阳,倒不如由她提出来,再敲打沈棠番,日后去汾阳,既能够照顾好持哥儿,又能阻断外面花花草草。
沈棠旁没有听进去,只注意到陆持要去汾阳事情,心里无不是吃惊,陆持从来没有向她提过啊,“怎好端端就要去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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