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早上来把平安脉时候,还特意交代要少用些点心,是吃不。”老夫人伸手将沈棠扶起来,“棠姐儿先前被叫过来,等会你们回去时候,同带回去吃吧。”
陆持眼尾上挑,看着站在旁垂着头站着女子,轻轻笑声,“倒也是,她最爱吃外面东西,府里厨子做怎样好,都入不她口。”
他倒是头次在旁人面前给沈棠难堪,沈棠晓得,他已经是怒极。你瞧瞧,她好不容易鼓足次勇气要逃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发现,她气运还真是
棠神情,也不像是不愿意,试探地说着:“等你们去汾阳,就是你们两个人过日子,也没人帮衬着,有些事情总该自己拿着主意。底下人若是侍候得不上心,全权由你处置。可你也该记着恩威并重,切莫失人心。”
这时沈棠才明白老夫人先前对她说话是什意思,怕早就有主意,叫她提前学着,到汾阳之后不用手忙脚乱受人牵制。
可她不想做个妾室,世家大族妾室从某些方面来说,连个有身份丫鬟都不如。就好比是小姨,又好比是秦姨娘,就算受尽宠爱又如何,只要主子不高兴,随随便便就能够找个由头处置。而所谓正妻,糊涂如郝氏,老夫人虽然不喜,可也随时维护她面子。二者悬殊,可谓天差地别。
沈棠不愿如此,也不想去汾阳。若是留在盛京话,只要陆持不在,她从伯恩王府逃走几率很大。最是不济,像老夫人说,那怕是嫁给贩夫走卒,她也是情愿。她心思瞬间活泛起来,心上像是装着上百只蹦跳兔子,下下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去,这可能是她唯机会。
喉咙有些发干,沈棠舔舔干涩唇瓣,小心地问:“老夫人,能不去汾阳吗?”
老夫人也是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将话说得这明白,沈棠却拒绝。持哥儿眼神眯起,她垂着嘴角沉声问着:“你不愿意跟着持哥儿?”
“不愿意。”沈棠声音细小轻微,在空旷屋子里仍旧能被听得清清楚楚,藏着不会更改坚定。
她从榻上起来,直接跪在老夫人面前,行个跪拜大礼,“沈棠自知身份卑微,幸得老夫人庇佑,得以在王府中安然度过这多年。世子爷好心怜惜,亦将他视为兄长,之间绝无男女之情。愿日后世子爷寻得位”
面前忽然出现双锦靴,玄色背面上绣着竹纹,沈棠面色白,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之中,所有话全都噎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来。
而陆持像是没有注意到她,自顾自地给老夫人行个礼,“祖母,先前路过天香楼,带些你喜欢糕点,已经交给嬷嬷,等会让人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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