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他就当着季书言面,撩开被子钻进去。
季书言几乎要魂飞魄散,差点没把手机给捏碎。
他没忍住,发出声惊呼,但是想起还在和季圆通话,又硬生生给憋回去。
季圆听见,问他,“怎舅舅?”
季书言咬着牙,“没事。”
像种无声挽留。
段执感觉到。
他低头望着季书言那根怯怯小拇指,若有所思地又打量眼季书言神情。
他这个人心眼多得像蜂窝,脑子里稍微转,就明白季书言在怕什。
其实他并没有介意,本来季书言就是他求来,把人家个大好直男掰弯已经是不仁,再去逼迫他就更是不义。
他并不是真抗拒段执。
虽然他心理上已经接受自己爱上个男性,但是多年身体习惯,却很难改变。
他犹豫地望段执眼,心想,只怕连段执也觉得自己扫兴。
但凡不是他,而是任何个与段执年龄相当,活泼外向男孩子,只怕是迫不及待要与段执春风度。
偏偏他做不到。
得季书言害怕。
他深呼吸口气,稍微退开,把脸转到旁,无声地拉开自己和季书言之间距离。
季书言这才松口气。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却并非什要紧事,而是季圆。
季书言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镇定,“怎,圆圆?”
然
但季书言这样哀哀地看着他,又可怜又可爱,他要不做点什,说不定季书言心里才七上八下。
他盯着季书言,突然笑笑,压低身体,凑到季书言耳边。
“季叔叔,今晚也算们洞房花烛,”段执声音压低声音,“总得给你留个纪念。”
季书言眼瞳微睁,摸不清段执在想什。
但也不等他理出个思路,段执退后步,露出个风流轻狂笑。
他脸色无端有些晦暗,肩膀都塌下来,第次生出挫败感。
季圆叽叽喳喳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却像离得很远,听不真切。
他悄悄抬起头看眼段执,段执眼神沉沉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紧。
可他又不知道能做什,季圆通话还没有结束,他最终只能用小拇指,轻轻地,勾住段执手指。
就像那天烟火下,段执对他做那样。
季圆没什事,就是跟季书言撒个娇,说自己想要报个滑板班,问季书言觉不觉得很酷。
季书言可没听出这哪里酷,回答得心不在焉。
他心思还在旁边段执身上,嘴唇也还肿着,微微刺痛,提醒他刚才发生什。
季书言敷衍着季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他不敢抬头看段执,明明段执已经松开他,他却没觉得放松,反而心头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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