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罗塔里娅,借给她书她是否已看过几本。她回答说没有看,因为她在这里没有电子数据处理机。
她向解释说,按定程序工作数据处理机可以在几分钟内读完本书,并把书中全部词汇按照出现频率高低顺序记录下来。“这样就可以得到份‘读后报告’,”罗塔里娅说,“节约宝贵时间。阅读篇作品,除记录下它题材重复、词汇形式与意义重复之外,还有什呢?电子计算机阅读后,给打印张词汇频率表。凭借这张词汇表,就能大致想像出在评
无疑是件好事(不知是对小说还是对她论点来说是好事)。从她那十分详尽介绍中得到印象是,她文章十分严肃,但是在她眼里小说却变得面目皆非。不怀疑这个罗塔里娅(她叫这个名字)认真地读过那些小说,但是想,她读那些小说目是为找寻她阅读之前就存在于她脑子里东西。
试图向她解释,她却略带气愤地反驳说:“为什?您要在您书中仅仅看到您观点吗?”
回答她说:“不是这样。期望读者能在作品中看到不知道东西,但是这只能在读者认为他们读东西是他们木知道东西时才会发生。”
(幸运是,可以通过望远镜观察另个女子读书,并使自己相信不是所有读者都像这个罗塔里娅。)
“您要求是被动、躲避问题、落后阅读方法,”罗塔里娅说,“妹妹就是按您这种方法阅读。恰恰是因为看到她贪婪地、本接本地阅读西拉·弗兰奈里小说而不提出任何问题,才产生把弗兰奈里小说作为论文题目想法。弗兰奈里先生,正是抱着这个目阅读您作品,而且也是为,如果您愿意深究话,向妹妹柳德米拉证明应该如何阅读位作家,即便他是西拉·弗兰奈里也不例外。”
“谢谢您对使用‘即便’词以示区别。您为什不同您妹妹起来呢?”
“柳德米拉认为,最好不要认识作者本人,因为真实人从来不会与读书时想像作者形象吻合。”
真想说,这个柳德米拉可能是最理想读者。
昨天晚上,当走进书屋时,看见个陌生黑影从窗户里跳出去。想跟踪他,却未找到他踪迹,常常觉得,尤其在深夜里觉得,有人躲在这房子周围灌木丛里。
虽然尽量少出门,也觉得有人把手伸向稿件。已不止次发现手稿有短缺现象,几天之后又在原地找到这些缺页。有时它们变得面目全非,仿佛已记不清都写些什,或者说,仿佛夜之间变得自己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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