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动作可以更文雅点,可现在已别无他法,只有孤注掷;围着写字台追逐她,嘴里还不停地说些承认是下流话,像“您以为老,不,还……”
“弗兰奈里先生.您完全误会,”柳德米拉说。她停下来,把厚厚本韦氏英语大词典置于们之间。“完全可以跟您睡觉;您是位兴趣高雅、外貌漂亮人。但这与们讨论问题毫无关系……与读小说作者西拉·弗兰奈里毫无关系……正如跟您说过,你们是两个人,完全不能混淆两个人……不怀疑您就是您而不是别什人,在这方面您同认识许许多多其他男人完全样,但是感兴趣是另个人,是
喏,您现在亲眼见到,希望您并不感到失望。符合您想像西拉·弗兰奈里形象吗?”
“不,不感到失望,不是因为您符合某种形象,而是因为您正像想像那样,是个极普通人。”
“小说给您这种印象吗?”
“啊不……西拉·弗兰奈里小说很有特色……好像它们早已存在,您创作它们之前就早已存在,切细节都存在……好像它们通过您,借助您才表现出来,因为您会写作,它们需要能把它们写出来人,这样人应该存在……多希望能看您写作,检验下是否果真如此……”
感到非常痛心。对这个女人来说,只不过是个没有生命写作机器,时刻准备把独立于而存在幻想世界由未表达出来状态转化为文字。如果她知道现在已不具备她想像那切,即既没有表达能力也没有需要表达东西,如果她知道这切,那就糟透。
“您以为能看到什呢?有人看着时候,无法写作……”辩解说。
她解释说,她认为文学真实性在于写作这行为生理属性。
“……行为生理属性”,这句话开始在脑子里旋转并变化出各种各样形象,已无法控制自己:“生存生理属性,”低嚷道,“喏,这就是,是个活人,在您面前,在您生理存在面前……”说这话时心里油然产生股忌妒之意,不是忌妒他人,而是忌妒自己,忌妒那个写小说占领这位年轻女子心。此时此地,拥有充沛精力却缺乏创作热情与这位女子分开,被打字机字盘和卷轴上白色打字纸远远地分开。
“沟通可以有各种各样形式……”向她解释说,并急忙向她靠拢。头脑里各种各样视觉映象和触觉映象来回翻腾,促使去迅速消除与她之间距离。
柳德米拉挣扎着,尽力摆脱,“弗兰奈里先生,您要干什?们是在讨论问题!您不要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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