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号,先生!他们发出信号是法老号!法老号进港!”
莫雷尔倒在他椅子里。他浑身无力,他理智无法接受这种闻所未闻,令人难以相信,不可思议事。这时他儿子进来。
“父亲!”马西米兰喊道,“你怎说法老号已沉没呢?望塔上已经得到它信号,他们说它现在正在进港。”
“亲爱朋友们!”莫雷尔说道,“假如确如此,这定是上天个奇迹,太不可能!太不可能!”
但真实而同样令人难以相信,是他手中所握着那只钱袋,那张签收期票,那光彩夺目钻石。
头,他觉得这似乎是个梦。正当这时,时钟连敲十下,这震颤声音直穿进他身体,每下都象是把锤子敲在他心上样。“快说,孩子。”
他说,“快说说!这个钱袋你是在哪儿找到?”
“在梅朗巷十五号六层楼上个小房间壁炉架上找到。”
“可是,”莫雷尔大声说道,“这个钱袋不是你呀!”
尤莉把早晨收到那封信交给父亲。
“啊,先生!”柯克莱斯喊道,“那是怎回事,法老号?”
“来吧,亲爱孩子们,”莫雷尔站起身来说,“们去看看吧,假如这个消息是假,愿苍天可怜们!”
他们都走出去,在楼梯上遇到莫雷尔夫人,莫雷尔夫人实在怕到办公室来。会儿,他们便到卡尼般丽街。这时码头上已聚满人。人们都让路给莫雷尔。“法老号!法老号!”
每个声音都这样说。
说来奇怪,在圣-琪安望塔前面,有艘帆船尾部用白漆漆着这些字样:“法老号(马赛莫雷尔父子公司)”,它简直和原先那艘法老号模样,而且是满载着货物,大概还是装着洋红和靛青。它抛锚,收所有帆,甲板上是茄马特船长在那儿发号施令,而佩尼隆正在向莫雷尔先生打旗语。再也不容怀疑!眼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事是真实。而且万余人都在场当见证人。莫雷尔父子在岸上激动地拥抱起来,市民们望着这奇迹都在欢呼鼓掌,这时,有个留着脸黑胡须男子,正躲在处哨兵
“你是单独个人去吗?”莫雷尔读信以后问道。
“艾曼纽陪去,父亲。他本来说好在穆萨街拐角上等,但说来奇怪,回来时候他不在那儿。”
“莫雷尔先生!”这时楼梯上有个声音喊道,“莫雷尔先生!”
“这是他声音!”尤莉说道。这时艾曼纽已走进来,他脸上洋溢着兴奋色彩。“法老号!”他喊道,法老号!”
“什!什!法老号!你疯吗,艾曼纽?你知道那艘船已经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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