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安慰话。但她等
个空。
“现在，夫人，”德布雷说，“你有笔很可观
财产，笔能使你每年获益八万法郎收入，这笔收入，对于个年内不能在这儿立足女人来说，够大。你以后可以随心所欲，而且，若果发觉你收入不够用话，夫人，看过去面上，你可用
，很愿意把全部所有都给你，当然是借给你。”
“谢谢你，阁下，谢谢你，”男爵夫人答道，“你知道，你刚才付给那些钱，对于个准备退隐可怜女人来说，已经太多。”
德布雷时感到有点儿惊愕，但很快恢复常态，他鞠躬，神色之间象是在说，——
“那随便你，夫人。”
在此之前，腾格拉尔夫人或许还抱着某种希望，但当她看到德布雷那漫不经心表情，那种姑妄听之目光，以及那种意味深长沉默时候，她昂起头，既不发怒也不发抖，但也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门，甚至不屑向他告别。
“唔！”德布雷在她离开以后说，“这些计划很妙呀！她可以呆在家里读读小说，她虽然不再能在证券交易所投机，但却还可以在纸牌上投机。”
然后，他拿起帐簿，小心地把他刚才付掉款项笔笔划去。“还有百零六万，”他说。“维尔福小姐死多可惜呀！她各方面都配得上胃口，本来可以娶她。”是他平心静气地等腾格拉尔夫人离开二十分钟以后他才离开那座房子。在这期间，他全神贯注地计算数字，把他表放在边。
勒萨日剧中那个魔鬼角色阿斯摩狄思［勒萨日所作剧本《瘸脚魔鬼》中人物，魔鬼阿斯狄思——译注］——如果勒萨日没有把他写进自己作品里，其他想象力丰富作家也会创造出他来——如果在德布雷算帐时候，揭开圣-日尔曼路那座小房子屋顶，就会看到幕奇特情景。在德布雷和腾格拉尔夫人平分二百五十万那个房间隔壁房间里，住着两个熟人，他们在们以前所讲事情里占着极重要地位，而且们以后还要很关切地讲述他们两个人。那个房间里住着美塞苔丝和阿尔贝。最近几天来，美塞苔丝改变许多，——这并不是因为她现在穿着平淡朴素服装，以致们认不出她，即使有她有钱时候，她也从不作华丽打扮，也并不是由于她穷困潦倒以致无法掩饰穷苦外貌。不，美塞苔丝改变是她眼睛不再发光，她也不再微笑，她那以前富于机智流利谈吐现在听不见，她常欲言又止。使她精神崩溃，不是贫穷，她并不缺乏勇气忍受贫穷，美塞苔丝从她以前优越地位降低到她现在这种境况，象是个人从个灯壁辉煌宫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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