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说,那我来陪你。毛毛说,你敢来吗?我家里有条大狼狗。齐海生说,天气凉了,正好炖狗肉吃,我狗肉烧得好,你想吃吗?这个毛毛就骂他,端着洗衣盆走了。这个齐海生,真是色胆包天,当天夜里,果真就带了一段粗铅丝去了。他将毛毛家的木头窗栓挑开,从窗口爬了进去。他寻到床边,爬上去四处乱摸。毛毛用力推他的手,说,你是谁?齐海生说,我是海生啊,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毛毛说,要死,谁要你来了,哎,你手往哪里放,快挪开。齐海生说,往哪里挪啊。毛毛伸手将他手拉开,齐海生又往别处乱摸。毛毛说,你别乱来,我要叫人了。齐海生说,你爸爸不是出差了吗?毛毛说,我已经有对象了。齐海生说,你对象又不在,谁晓得啊?毛毛不说话,只是用手遮挡。齐海生说,对了,你家的黄狗呢,怎么不叫了啊?毛毛就笑,说,等下来咬你。齐海生说,那我先咬你。说着,就俯下身去亲毛毛。
说到此处,葛梅成两眼放光,突然掩嘴笑了起来。
葛梅成说,那个齐海生真是活宝,弄的时候,他伏在毛毛身上,一边动,一边问,你跟你对象弄过了吧?毛毛不肯说,齐海生一定要她说。毛毛还是不肯说,齐海生就停下来不动,毛毛抱他的腰都不管用。最后没办法,毛毛说,两次。海生说,我才不信。你那个男朋友我晓得的,生了一双桃花眼,一只老鹰鼻,肯定不止两次。毛毛说,真的就两次。他不是桃花眼,老鹰鼻。齐海生说,我说是就是。他花头很多吧?毛毛说,我怎么晓得,你别问了。海生说,我偏要问。
听到此处,秋林感到有些奇怪,说,你怎么晓得这么仔细?
葛梅成说,事情,bao露了,镇社便派人下去调查,做笔录的同志问来,一字一句都写在白纸上呢。这齐海生,真是什么都敢说。调查的人下去,他竟然嬉皮笑脸地说,你想听哪一段,我仔细说给你听。最后,竟连怎么放避孕膜都仔细说了。镇社的同志说,他四十多岁的人,听了这些都脸红,真不晓得这个齐海生怎么还能说得出口。
秋林说,供销社怎么晓得这件事情?
葛梅成说,也是巧合。这个县社的刘副股长也不知怎么晓得毛毛父亲不在家,这一日正好在附近吃喜酒,闹完洞房,就想起到毛毛家过夜。一来就撞上两人在弄那个事情。那个齐海生拔脚就从窗户跑了。刘副股长将毛毛打一顿,最后毛毛说出是齐海生。最后,齐海生不晓得谁帮忙,供销社里上上下下托了关系,还跑到毛毛家里将她父亲思想工作做通,陪了他一笔钱才算了结。
秋林说,那不是了结了吗?你怎么还说他被抓起来了?
葛梅成说,这个事情了结,另一桩事体又冒出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