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便更不可如此。”
天寿帝
愣：“为何？”
她语调沉稳，缓缓说道：“历朝历代
太上皇都难有善终，山不容二虎，国又岂容二帝？无极宫遗址尚在，父皇难道忘
唐玄宗前车之鉴？”
“燕王应当不会……”天寿帝说得犹犹豫豫，自己都没什
底气。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天寿帝说。
高大全“喏”声，作为最后个退出殿门人，独他人侍立门外，警惕有人偷听。
天寿帝满面愁容，说：“秾华，父皇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是除你，
也不知道还有谁能与说道说道……”
“父皇有什为难之处，秾华可能帮上星半点？”
天寿帝神色纠结，沉默半晌后，长叹声。
余兵部和工部尚书，各捐五千两。
天寿帝在阁老们安慰下擦干眼泪，连声夸赞在场都是忠君爱国之士，又亲手给秦秾华挽个四不像发髻，重新帮她插回发钗。
瑞曦宫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片和谐。
在这和谐之中，穆得和挪到秦秾华身边，挤出咬牙切齿声音。
“玉京公主当真是瑶林琼树，为国为民，点私心没有，如此不留后路，就不怕将来名声传扬，引来草原汗王求亲吗？”
“即便燕王容得下您，您就笃定，穆氏定容得下新帝和太上皇吗？”
“此话怎解？”天寿帝
“……想让位给六皇子，你觉得可行吗？”
秦秾华不动声色，平静道：“父皇为何突发此意？”
“非是突发此意，这件事，已想两月……”天寿帝说：“穆党权倾朝野，穆裴两党争执不断，虽有尊位，却无实权，平日没人记着是皇帝，现在要写罪己诏，就又成九五之尊。大朔建国不到百年，皇帝已崩三位，就怕啊，不知什时候会变成这第四个……唉，这个位子，不坐也罢。”
天寿帝握住她手，恳切道：“想带你和安儿，还有你娘，择个山清水秀地方去做太上皇，岂不比现在担惊受怕好？”
秦秾华问：“父亲只想阖家平安？”
秦秾华不卑不亢，微微笑道：“多谢侍郎关心，若是到满朝文武也保不住个公主时候，那也只能顺应天意，该如何便如何。”
穆得和没找着便宜，恨恨看她眼。
赈灾事尘埃落定，诸位阁老纷纷告辞。当殿内只剩天寿帝和秦秾华两人后，天寿帝拍拍她手背，叹气道：“秾华，这次委屈你，花多少钱你算算，父皇从内帑里补贴给你。”
“女儿不过是出些小钱，何须父皇破费。”秦秾华说。
天寿帝牵着她在罗汉床坐下，高大全眼神示意，立即有人端上两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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